躺在榻上的锦素看上去虽然有些虚弱,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是让人怜悯。若自己不是被冤枉的话,怕也会是被这皮囊给骗了。
“你撒谎!分明是你拿着我的手,怎么现在反咬一口!”卓虞指着床上的锦素说道。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为何要无缘无故冤枉她!”锦素立马拽住眼前的尉迟靳,眼泪汪汪地说。
“司徒静,你可知罪?”尉迟靳看着卓虞,冷冷地问。
“你不信我?”卓虞告诉自己一定一定不要哭,不能丢人,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滴答滴答落下。
尉迟靳安抚好锦素,站了起来,走到了卓虞的面前。他的神色十分漠然,全然没有刚才对锦素的那种似水柔情的目光。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卓虞狠狠瞪着眼前这位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体会过尉迟靳的温柔,可也正因如此,那些过往与现在的厌恶冷漠形成的鲜明对比。
真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卓虞突然有种想笑的欲望,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记得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深陷过去无法自拔,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些。
她早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从尉迟靳为锦素种满牡丹,从那不小心撞到锦素,她早该知道的。
她有些嘲讽地笑了笑,
“既然皇上是这么想的,那便是了,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尉迟靳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难看,司徒衾心觉不妙,忙挡在卓虞面前说:
“皇上,义妹想来为人和善,想必与皇后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望皇上开恩。”
尉迟靳,连司徒衾都信我,可你却不信。
尉迟靳沉吟片刻 ,说:
“事出蹊跷,念在你是宰相大人的义妹,又没有证据,便暂且放了你一马。”
“不过皇后跌入湖中,到底是与你有关。”
尉迟靳接着对司徒衾说:
“你自己看着办。”
司徒衾也是左右为难,他自然是不信卓虞会对皇后这么明目张胆下手,可眼下尉迟靳非要把难题推向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强上了,便说:
“来人,把小姐带出去,打五十大板。”
卓虞自知百口莫辩,但现在也全然没有为自己辩驳的心思了,她只是冲着尉迟靳冷笑了一下,说:
“多谢皇上恩典。”
那五十大板可不是轻飘飘打在身上的,卓虞再如何坚强,也是一名女子。这一板子下去,一个血印便立马出现,若要是五十大板,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卓虞咬住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句哭声,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嘴里也充满了血腥味。
她觉得身上好像越来越不疼,好像快没有感觉了。
“大人,小姐晕了过去!”下人看到卓虞没了声息,便慌忙来报。
尉迟靳第一时间冲了出去,看到卓虞那雪白的衣衫上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心疼地将卓虞从地上抱起来送到了她房间,又命人好生照顾着卓虞。
“此事,不要让她知晓。”尉迟靳说。
“怕是这次,她对你……也罢,过些时日,定将会为她找个好人家。”司徒衾在一旁叹息道。
锦素在床上十分生气,她都推了自己,结果才换来五十大板,尉迟靳还是不舍得对卓虞下重手。不过这也值了,那板子一个个打下去,估计得要她半条命。
尉迟靳回到锦素那里,锦素看着尉迟靳的脸色不大对,假装十分着急地问:
“皇上,听的外头有些吵闹,静儿她怎么样了?”
“无事,只不过是晕了过去。”尉迟靳远远坐在了一旁。
“臣妾不知怎么惹得静儿妹妹不高兴了,小孩子心气高些,容易冲动,怕是才想着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