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又不是皇后,怎么生的儿子就成了嫡子,连当今太子都不敢妄称自己是嫡。
姜汐虽然心中嘀咕,但碰上的到底是皇子,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奴才有眼无珠,冒犯了八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看你衣着应是东宫的奴才吧。”
萧景宪边说着伸出被踩脏的左脚,指着鞋面上一小块尘泥,说道“既是太子的奴才,我也不好太苛责,这样吧,你只要帮我把这块污渍去了,我就饶你一条烂命。”
“是是是,多谢殿下。”
姜汐伸手要去擦泥,他又退了半步躲开,恶狠狠得说“谁让你用手,用舌头给我舔干净!”
见她犹豫,萧景宪蓦地踩住她的手,在鞋底辗转,“你不肯?东宫的奴才就是这么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的吗!”
姜汐痛得咬住唇,想抽手奈何不敢得罪,已经得罪了八皇子,倘若再一意孤行必然小命不保。她告诉自己,咬咬牙忍过去就好,自己是来见孟思鸿的,不是惹是生非的。
“哟,还挺硬气,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萧景宪本就对太子有怨,却不敢去惹正主,只能找个东宫奴才发泄不满。眼看着这个奴才痛地面色涨红,试图再加重力道踩断她的手骨,余光里发现一道黑影走上来,往他身上猛踹了一脚。萧景宪是虚胖,被这一脚直接踹飞在地滚了滚。
“八皇子!”
两个跟班赶忙去扶翻不了身的萧景宪,后者气冲冲得仰头要去治罪踹自己的人,却发现萧驷玉一脸嘲弄的站在那看着自己,“八弟好有本事,骑射课倒数第一,欺辱奴才的本事倒是一等一。”
他边说着,拽着姜汐站起来,又道“一个连弓都拉不起来的废物,来猎场做什么?”
“你骂谁是废物!”
萧景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甘示弱得呛他,“论废,六哥不是一样吗。往年六哥可是每逢围猎都躲在东宫当缩头乌龟的,今年怎么来了?这林子里到处是迷障野兽,六哥就不怕进了里面心疾发作,箭没射出去反被野狼叼走。”
姜汐想起当初在崖底,萧驷玉看到狼群时的恐惧表情,瞧他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唯独怕狼。
“八弟。”
萧驷玉走上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阴恻道“林间策马疾行,当心箭矢无眼。”
萧景宪还想回怼,看到说完这句话后萧驷玉的表情,他当即咽了口口水,半晌只敢拿鼻孔看着他,小哼一声。这副德行被走来的辛阳公主瞧见,不免多加了句奚落他,“八哥,几日不见你怎么越发胖了?看来先生教的东西没进脑子,全进了这个肚子里。”
萧景宪拂开她拍肚子的手,斥道“没规矩,你们等着!”
说罢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等紧迫的气氛缓解下来,姜汐就开始心虚,抬头果不其然发现萧驷玉冷冷盯着自己。他的目光落在姜汐发红的手上,皱了皱眉,又撇开头什么都不说。
倒是辛阳公主咦了声,“是你呀,你给本公主绣的花色很漂亮,瞧,我把她缀在骑装上了,好看吗?”
她展开手转了一圈,连枝木兰的花纹就缀在衣裙边缘,在衣袂翩转中仿若鲜活。
姜汐笑着点头“好看,公主穿着骑装更比木兰。”
“六哥,你宫里这个奴才真会说话,我好喜欢,要不你给了我吧。”
“不给。”
萧驷玉冷漠责备“上次的天竺鼠,才多久就让你弄死了,大活人送你岂不是给你徒添罪孽。”
“瞧你说的,我难道是个罗刹。”辛阳公主不满的跺脚,又把思绪放在姜汐的身上,“既然六哥不愿意把你送给我,那今日借我一会儿总行吧?你、跟着我入林,替我数中箭的猎物。”
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