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驷玉被逗得哈哈大笑,边上马车边纠正她,“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还是殿下博学。”
她看萧驷玉心情大好的样子,趁热打铁再奉承一句。这份欢喜也没维持多久,几个人返京途中,突遭来路不明的山匪袭击。聋鸽拔剑与其缠斗,见几个人皆势均力敌,断不是普通的山匪。他意识到不对劲,转头冲马夫高喝“先、走!”
这是姜汐第一次听到聋鸽说话,声音停顿且粗嘎难听,好似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关合时发出的声响。马夫得到指令后,忙挥鞭驱使马加速冲出重围。姜汐被颠簸得几欲摔下车,忙不迭抓紧车框,感觉整个五脏六腑要被颠出嗓子眼。
她翻着白眼正要呕吐,忽听一道呼啸声袭来,一支不知哪里飞来的羽箭直射贯穿马夫的头颅,温热的鲜血立时溅了姜汐一脸。她震惊得还没反应过来,马车轮碾恰好压到一块石头,整个车身骤然一颠。已经没气的马夫被这一颠摔下马车,姜汐也亏得这一颠簸身子往后一仰,那支本该射中她额头的箭只射入她的发髻。
但射箭的人功夫底子不差,一箭力道极重,姜汐被这一箭的力度直接带飞撞入马车内。
嘭得一声。
发髻上的箭钉在马车里,连带着她整个人撞在后车壁上。
“殿、殿下……”
姜汐终于从一系列危机边缘反应过来,吓得声音颤栗,侧眸看向一脸平静的萧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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