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闲聊嘛。”唐龙似乎并不着急,接手胡须佬交给的这个问题肯定是不能过激的。 “行,那就聊聊生产吧。”张杨隐约觉得不好,但是还得走一步看一路。 “好。”唐龙将双手合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平素两台辊筒机转产五六次,机器运转还算正常,只不过刮刀磨损太快,三天两头换一套刀片,除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汇报的了。”张杨用极简的语言评述过去。 “完啦?”唐龙将头一伸问道。 “完了。”张杨肯定的重复了一句。 “生产中有没有遇到过其他困难?”唐龙试图将话题引向今天的主题。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那么说换了色料和印油之后就正常了?” “对呀。以前花釉老是糊辊,现在好多了。” “是好多了,还是没有出现那样的现象?”唐龙追问道。 “是没有那种现象了。”张杨肯定的说。 “也就是说,这个功劳该给你记上一笔。”唐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这个就算了吧,都是工作,分内的事。”张杨也不居功,他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唐龙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好,居功不傲,值得表扬。” “这有什么表扬的。应该做的。” “该表扬还是得表扬嘛。” “不用啦。”张杨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唐龙的主题召唤。 唐龙却不着急,他站起身来拿起茶壶开始泡茶。 “唐总,茶就免了吧。”张杨笑道,试探的说。 “不能免,必须得茶(查)。”唐龙一语双关,应对着张杨的话。 一杯小盏特观音放在了张杨的面前,张杨想都没想,端起来在指间把玩一阵。 唐龙也端茶嗅闻,眼睛盯着茶水,像是对杯盏中那抹绣红兴致绕浓。继而笑笑,待茶略凉,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