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其实也就只是等待而已了
云海山脉内,某处山谷。
“哼这种威压果然变弱了,他在仪火界之内,果然不能持久,想要从我的手中夺取机缘,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痴人说梦,自欺欺人而已”感受到给予自身的压力在变弱,大祭司甚至已经可以直起身体来,他的头也不像先前那样,那么痛苦。
现在,大祭司反而就变得没有什么压力了,他知道,对方根本不能久留,说不定很快就不能够待在仪火界之内了,而那些上界之人,又无法独自对大祭司造成什么威胁,他现在只需要等到对方油尽灯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出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照样能够来得及。
终于,那种压力然从大祭司的身体之上消失了,随即,大祭司的嘴角,不可控制地扬起了一抹笑容,只是这种笑容,在他那干瘪扭曲的面孔上呈现,却是显得多了几分惊悚。
“果然你打算开始对地脉机缘动手了”大祭司说道,因为只有这样,对方才会无暇顾及自己这里的状态,必须收起手来,神贯注地开启地脉机缘,凝聚自身的力量,每额外消耗一份力量,都是在给自己的行动白白地加上一份变数而已,所以对方才没有继续压制自己。
但大祭司也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出手,回到凉山城与对方对峙,那样只是白白浪费时间与体力而已,先前他会那么做,可是现在,他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自然不会那么拼命了。
现在,大祭司反而变得气定神闲了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策划了云海山脉这一切行动的幕后黑手,也不像是要去争夺地脉机缘的人,反而像是一个闲云野鹤。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的
时间,因为就在下一刻,大祭司只感觉眼前一黑,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竟然就那么直接地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自然不是对任何的事物与任何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样,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经过太多的挣扎,就那么简单地跪了下去。
“人族,一旦被杀就会死”
“什么这是什么?”大祭司此时,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跪下,因为在那个瞬间,他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失去了五感,如同置身在一片深渊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感觉不到,感觉不到自己肉身的存在,感觉不到自身的神魂力量与肉身力量,唯有自己的意识在那里,在那个未知的地方。
虽然失去了对自身与周遭环境的一切感知,但大祭司却听见了那句话,他的眼前一片开始变得朦胧,但逐渐有了色彩,他似乎是可以看见什么东西,但他睁不开眼皮,看不见清楚。
“而那些传承百年千年的意志,也会随之消散,再继续下去,只会生灵涂炭”
“人族与你不一样,你也永远成为不了人族这般的无罪之族”
“哪里有趣?哪里好笑?你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该杀!”
大祭司拼尽力,任凭他怎么使力,却发现怎么样都不行,自己只能无动于衷,当一个旁观者,就像是被什么压身了一般,自身无法有什么动作,只能听到这些话语。
不过朦胧间,他却是看到一个身披残破战甲,沐浴着星光,手持紫青色长剑,他仿佛是要行刑一般,要对什么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动手,又像是与谁战斗、交手,将其击败,具体的情况,大祭司这边也无法知晓。
当最后一句话,由不知道谁说出口之后,他只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那种感觉太强烈了,那紫青色的长剑就那么径直穿透了自己的胸口,感觉太过于真实,仿佛自己的心脏都被撕裂了一般!
与此同时,大祭司的感知部回来了,他的身体确实还在云海山脉内无疑,可先前的遭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