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必须称赞何璆,还得给何璆记上一功,可想而知项宣当时的心情。
“项帅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在屋内众将善意的目光下,何璆谦逊地感谢了项宣的称赞,旋即正色说道:“众所周知,周虎手下有陈陌、王庆、褚燕三员猛将,如今褚燕被拖了陈郡,陈陌被拖在卧牛山,仅王庆一人所率寥寥二三万兵力,诚不足以对我平舆造成威胁,不过,我等亦不可就此松懈,毕竟那周虎善于用计,他未必不会将计就计,佯装中了我等计策,待我方松懈时骤然发难!”
顿了顿,他微笑着说道:“何某不才,另有一计可以彻底束缚周虎!”
……你还来?!
项宣面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故作平静地询问何璆道:“哦?不知何帅还有何高见?”
“不敢当,只是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朝着项宣抱了抱拳,何璆也不卖关子,一脸正色地说道:“相信汝南郡境内,肯定有一些不肯服从我义师的百姓,我建议项帅将一部分汝南之民驱赶至颍川。……那周虎自诩晋国的忠臣,又是陈太师的义子,无论是出于自身还是陈太师的名声,他都不会对那些难民袖手旁观,必定会下令收容那些难民,介时他麾下郡军,岂还有余力进攻我义师?……如此一来,颍川彻底被束缚住了双手,而项帅这边却可以省下许久粮食,诚可谓一石二鸟。”
听到这话,屋内众将纷纷面露惊讶之色,旋即连连道好。
看着这何璆意气奋发的模样,项宣心中感到莫名的憋屈。
在他看来,继‘佯袭陈郡’之后,何璆今日这招‘驱民入颍’,无疑也是那周虎‘自缚双手’的诡计。
而让项宣感到憋屈的是,就连他也觉得这招真他娘的实在是太妙了,即便他心中不甘,不想再被那周虎牵着鼻子走,却也不想放弃这一石二鸟的妙计。
“你等认为呢?”项宣转头看向屋内众将。
屋内众将哪里知道自家渠帅此刻心中的复杂心情,纷纷开口支持何璆的计策。
见此,项宣点了点头,几乎咬着牙说道:“那就……就按照何帅的计策办!”
“项帅英明!”
以何璆带头,屋内众将齐声赞道。
见此,项宣的眼皮微微跳了跳。
这个何璆,凭借着‘佯袭陈郡’、‘驱民入颍’两招缚虎之计,迅速就取得了他项宣麾下将领们的信任,与众将打成了一片,这家伙,可是那周虎派来的内应啊!
片刻后,待众将陆续离开时,项宣忽然喊住了何璆:“何帅请稍等片刻,项某有事与你相商。”
“好。”何璆微笑着答应了。
待等诸将离开后,项宣目视着何璆半晌,忽然哂笑道:“项某忽然觉得,不如将那周虎请来当我长沙义师的渠帅得了,介时项某干脆就听他调遣,也省得让何帅费力转达。”
听闻此言,何璆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微妙。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在下不明白项帅的意思。”
“哼!”
项宣冷哼一声,起身走至何璆面前,一把揪住了后者的衣襟,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南阳义师,早已背地里投靠了周虎,此次是那周虎指使你前来投奔我……告诉我,那周虎到底想做什么?!”
“项帅,冤枉、冤枉啊。”
何璆求饶了几句,见项宣无动于衷,他遂说道:“倘若我果真投奔了那周虎,为何要献‘缚虎之计’?”
“是那周虎叫你献‘缚虎之计’!”项宣冷哼道。
何璆狡辩道:“项帅这话就说不通,那周虎为何要自缚双手?”
“只因他不想与我长沙义师交兵!”项宣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