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城外练军,筹备出征事宜,除非情况紧急,否则隔几日才会回城一趟,兄弟若在邯郸遇到什么麻烦,不妨来找我。”
“练军?出兵?”褚燕满脸惊讶。
潘袤看了看左右,低声说道:“啊,来年开春,中郎将便要领兵出征,先征泰山贼,再讨江东叛军……因为知道中郎将在邯郸呆不久了,是故城内最近……暗涛汹涌。兄弟最好提高警惕。”
褚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忖着潘袤所谓的‘暗涛汹涌’究竟是什么意思。
待经过了宫门后,他将潘袤的这番话告诉了李奉,听得李奉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还能是指什么?无非就是那两位的争斗呗。……以往陈太师与邹赞都在城内,那两位也不敢造次,现如今陈太师不在,邹赞又即将率军出征,那两位自然会心生想法。”
他口中的那两位,无疑指的就是太子李禥与三皇子李虔。
片刻后,李奉与褚燕分别,自去东宫求见太子李禥去了,而褚燕则跟在公主身边,一步步地踏过皇宫内的青砖。
曾几何时山民出身、甚至一度落草为寇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有幸能踏足王宫。
当然,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拜谁所赐。
可能是得知了公主驾到的消息,片刻后,就有一大群宦官行色匆匆地赶来迎接公主的车架。
没错,宫内不许车马同行的规矩,在这位极其受宠的公主身上是不适用的。
在这群宦官的指引与伴随下,公主一路乘坐马车径直来到了天子所住的宫殿前,她这才下了马车。
值得一提的是,在公主准备下马车的时候,那群宦官随便唤来了一名值岗的卫士,命后者屈膝在地充当公主下车的人马凳,然而公主却喝止了:“本宫不需要,退下!”
旋即,这位穿着白色裘袄的公主在宁娘与宫女尹儿的搀扶下,看似勉强地下了马车。
“好好去值岗吧。”公主对那名差点就沦为她人马凳的卫士说道。
“是……是!”那名卫士颇有些受宠若惊。
“咦?”
那群宦官中响起了一声轻咦,不乏有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也不晓得是不是回到了从小长大了地方,公主以往那股凶蛮任性的劲头也回来了,只见她颦眉一蹬那些宦官,当即就吓得那些人纷纷低头。
“公主好威风啊。”宁娘在旁小声说道。
公主轻哼一声,脸上露出几许自得其实若不是宁娘提及,她其实也没意识到。
她早就习惯了。
带着宁娘与宫女尹儿,公主迈步走入宫殿。
此时只见在宫殿内,晋国的天子正负背双手站在殿中,看似面无表情地看着走入殿内的公主。
“陛下爷爷……”
方才在一众宦官与卫士面前不假辞色的公主,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哼!”
天子一脸不悦地哼道:“你这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其实公主也懂得察言观色,至少在这位陛下爷爷面前,见后者不高兴了,她当即迎上前去,笑嘻嘻地说道:“祥瑞这不是回来看望陛下爷爷了嘛,陛下爷爷就不要生祥瑞的气了……”一边说,她一边抚着天子的后背。
看到她这幅模样,原本就没有动怒的天子脸上亦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颍川……好玩么?”
“可好玩了……”
公主板着手指细数道:“颍川人杰地灵,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旋即,她话锋一转:“不过再好玩也不及在陛下爷爷身边。”
从旁的宁娘都看呆了。
这是谁?真的是公主么?
“哈哈哈。”天子果然被公主这番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