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臣,为防国内动荡,臣恳请皇上能让他以王爷之礼厚葬,陵墓就修于和谈之处——玉堂关,这里原地处三国交界,是最合适的地方。”
在那里,他也算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了吧。
我眼中眸光暗动,却终究熄于寂灭。
芩帝静静看了我一会儿,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权且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微臣叩谢皇恩。”我伏地而拜。
芩帝抬头看了我一眼,问我“和谈之后,依爱卿看,芩国能有几年安宁呢?”
我稍稍思虑了一会儿,回禀道“五年。”
最多五年,不论是芩国还是祁国,损伤的国力都足以恢复过来,两国是邻国,又是强国,两虎相争是必然的事。
不是芩国先动手,就是祁国。
“五年”芩帝慢慢咀嚼了会儿,叹息道“五年的时间,真的太过漫长了。”
我抬头看他。
几月不见,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本来威严肃穆的面貌也苍老了不少,整个龙袍仿佛一瞬间空了一半,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他衣袍鼓鼓的,好像随时会随风而去一样。
五年,真的很漫长。
对于一个帝王如斯。
对我亦如斯。
我从御书房走了出来,迎面正好碰上了要进去见祁帝的岑羲。
他上下轻轻打量了我一番,见没缺胳膊没断腿,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下不少。
“东岳坡本来是裴鲁看重的地方,你把它让给了祁国,就不怕他会报复你吗?”他问我。
我轻蔑地笑了一下。
“整个朝堂上,想要报复我的人很多,不差他一个。”
说完,我拂了拂衣袖,往皇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