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规矩么?” 独孤九摇摇头,道“没见着什么规矩、”他看向李牧,道“大哥打断给他们立规矩?这种小事,不用你劳心,明儿我找几个人,仿照长安城四梁八柱,把规矩立下就是。” “不可。”李牧摆摆手,道“洛阳城的情况,跟长安城不一样。长安是国都,那是陛下的城池。四梁八柱,各有排戏,就像是个小朝堂,都得有个说的算的代理人。洛阳是我的,只能有一个声音、”他看着独孤九的眼睛,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太懂。” “让你的人出手,三天、”李牧比划了一个‘三’,道“三日之后,不能收服的,丢进洛水去喂鱼,做得干净些,别给人留了把柄。” “那可得杀不少人。” 李牧不无讥讽地笑了一声,道“别心软,杀吧,一个也不冤枉。” “这倒是、”独孤九比李牧提早来洛阳,李牧说的那几个人,他心里早就有数,就像李牧说的,这些人身上都有事儿,轻的、强将民女,重的、都背着几条人命,丢进洛水喂鱼一点也不冤枉。 他怔怔地看着做沉思状的李牧,心中想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李牧刚才的那句话。 长安城是陛下的,洛阳城是我的。 大哥心里在想什么? 似乎感受到了独孤九的目光,李牧看过来,道“怎么了?” “没、没事。”独孤九站起身,把面具戴上,道“我得去安排了,走了。” “走吧、” 独孤九跳下房顶,李牧忽然想起什么,喊道“那个谁,二狗的弟弟三狗,我想起来我还答应他个事儿,我答应过他,要建诏狱的时候,让他过来做牢头。这小子有点能耐,你放一只鸽子回去,告诉二狗,让他兄弟过来吧。” “知道了。”独孤九应了声,人已经飘远了。 李牧无奈摇摇头,在瓦片上躺平,天色渐渐按下去,星斗点缀天空。快到十五了,月光很亮,省了不少蜡烛。洛水上的船还没走出视线,却也掌上了灯,看样子是落了锚了。 “船厂,就建在……”李牧借着月光看地图,极目远眺,对应着位置,终于,他的目光定在一个水湾“就在这儿,当年隋炀帝停龙船的地方,应该够深了。” “夜里清冷,你下来呀。” 张天爱的声音传过来,李牧低头一看,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正气鼓鼓地瞪自己。 “欸!”李牧应了声,又把地图揣进怀里,爬起来伸了个腰“这就下了。” …… 经过一天一夜的打扫,原‘天策府’,现如今的‘侯府’,已经基本打扫干净了。青苔,灰土都已经被扫去,虽仍有些落漆的地方,已经无伤大雅,日后慢慢修补就是,已经可以住了。 李牧派人过去把白巧巧和金晨接过来,正好这回从长安城倒腾来的行礼还没卸车呢,套上马就直接拉了过来。 归置东西的事儿,用不着李牧操心,白巧巧和金晨两个,加上一群从牙人处雇来的老妈子就能办妥当了。来到长安城也有数日了,他得干点正事了。 侯府的匾都挂上了,下一步自然是把这门户给撑起来。手底下没人,这是一个棘手的事儿。 李牧现在的职务有点奇怪,他是侯,但实际上,却有超越公的权柄,因为他是彻侯,唐时本没有彻侯,但他是彻侯。彻侯在古时,有自己的封国,他却没有封国,只有一座城。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四不像了。按古礼,他不合,按现今的规矩,他也不合。不光是外人糊涂,他自己也觉得糊涂。 李牧本以为,李世民封自己这个彻侯,是与他成为李建成的嗣子是有直接关系的。而且在加冕的大典上,他的冕服逾制,类比亲王,他便琢磨,李世民是不行想让他按照亲王的规矩来。即,开府,府中设长史,就像李泰、李佑他们一样。 可是昨天,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李世民特意把天策府的匾擦了一下,难道是暗示着,让自己按照天策府的规矩开府? 这可就得认真研究研究了,要知道这‘府’怎么开,是有规矩的,不同的‘开’法,有着天壤之别。 所谓开府,也就是幕府,特指在皇帝的允许下,建立府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