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守着戒律清规,怎可能取人的阳灯供奉佛堂?”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贞白没说话,冯天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望向外面一座座殿宇“这么大座寺庙,这么多间殿堂,如果都是,得烧多少盏人阳灯,生取多少名活人寿,岂不要大开杀戒。” 两人心下一凛,一间间殿堂穿梭查看,佛前供养的皆是人阳灯。 冯天吓住了,突然想起来问“怀信呐?” 贞白道“我也在找他。” 冯天狠狠打了个抖,暴躁了“什么叫你也在找他?!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 他指着贞白,气吞山河一顿吼,当对上那张冷霜一样的脸,立即吼不出来了,‘一’字迅速委顿下去,像被人猛地掐住了声带,冯天战栗地收声,音调降了十八格,低声下气道“我……我是说,你们一起进的寺庙,怎么会走散了?” 佛门圣地不疑有他,贞白也没太设防,反倒认为自己应当避讳,可谁成想,会发现这种事情。 冯天虽然心里知道,李怀信这么大个人了,往夸张了说,腿长一米八,放出来就像只脱缰的野马,怨不了人家盯不住他,贞白也没那个义务盯啊。 他之所以反应强烈,也是担心李怀信不疑有他,因为往往在人们自认为相对安全的环境,才最为掉以轻心,他怕李怀信失了防备,遭到暗算。 结果担心则乱,他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贞白喊。 冯天无比忐忑“咱分,分头找吧。” “不行,”贞白冷声道,口气不容置喙,“你不能单独行动。” 且不论这座寺庙里暗藏什么危机,现在连个阳气旺盛点儿的寻常人都可能伤到冯天,更别说遇到个把高僧,若是分头行动出了差错,让那位脾气不好的主儿回来知晓,铁定是不能让她安生的,为避免诸多麻烦,贞白必须尽可能保证冯天的魂体毫发不伤。 她心里门儿清,知道李怀信将这只阴灵看得有多重,就算把她推出去挡刀,也不能让冯天的魂体受半点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