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再者还有贵客在,这般吵闹让人看笑话。”
“不怕的,都自己人,哪里会看你笑话。”
孙训笑得如春风绽放,身上那股狠戾阴暗的气息都似被这笑容驱散了不少,那硬朗的脸竟是柔和了不少,让左弗不由怔了下。
其实……
这人真心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左大友望着这一幕,住了嘴,忽然,他死死瞪着孙训,一改昨日和睦客气的嘴脸,阴阳怪气地道“虽说你昨日将弗儿带回来,老夫很感激,但要说自己人的话……此言……哎哟,怎么又拧我?!”
“稚圭啊……”
刘茹娘死死拉着左大友,笑得勉强,“你坐,你坐啊!这老东西又发毛病了,我给他治治去。小菜与酒马上端来,你陪着弗儿先说说话啊!”
说罢便是将挣扎着的左大友硬拉了出去。
一出门,左大友脑门就挨了一记,刘茹娘生气地道“你个老东西忽然矫情什么?!你真想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啊!”
“我,我就看那小子不顺眼,那眼神看着跟狼似的,一看就不怀好意!我是男人,我懂的!”
“你懂?你还懂这些?”
刘茹娘的口气忽然变得阴沉,左大友一哆嗦,小声道“这,这,这还未娶媳妇前,哪,哪个少年郎不想找媳妇?我,我可没什么花花心思,但,但这小子就不同了!对,他可是浪子,以前整日流连楚馆秦楼,可不是好东西!”
“哈?”
刘茹娘大笑,“之前跟我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人是谁?!那人难道说话当放屁吗?!说变卦就变卦?!你别跟我杵在这儿,走,跟我去厨房弄菜!”
“什么?!还要老子下厨帮工给这小子弄饭菜?!他怎么不上天去?!怎么也该是他下厨帮工,给我弄点下酒菜!”
“行了吧你!人家堂堂侯爷,对咱们女儿细致到这样,你还不知福?以后啊,那就是咱们的半子了……”
听着门外父母的议论,左弗再度抚额。
你们俩在外面说跟在里面说有什么区别?嗓门这么大,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好吗?
而且当着人面说这事……
天啊!
她头次在孙训跟前感到了面红耳赤。
这好羞耻啊!
将她的窘迫看在眼里,他抿嘴一笑,将粥往前推了推,道“趁热吃吧,凉了可不好……”
顿了顿又道“你家里真有趣,这才像个家。”
“要是你父母整日盘算……”
话说到一半,左弗住了口。
想起他的身世,她咧了咧嘴,有些讪讪地道“总之,多谢了。”
“谢什么?”
他轻笑,“毕竟我有所图的,你不必太介意。”
她撇撇嘴,也不知这话怎么接,索性丢了个白眼球后,拿着汤勺开始喝粥。
做粥的人显是用心的。
考虑到了病人不喜油腻的东西,鸡汤的油都撇去了,吃着鲜美却不腻。
又尝了尝小黄瓜,忍不住道“这小黄瓜腌得真好吃。”
“你喜欢?明日我再让人送点过来。”
“那我就不客气啦!”
左弗倒是坦然,“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段时间必是没什么胃口的。有了这些酱小菜,也能下饭些。”
这是话里有话了,孙训听了便笑了起来,“果然,女人的心眼就是小。”
“这是底线,不是吗?”
左弗冷笑,“我是那种被人折辱了会不还击的人?”
“你就猜到有人会利用报纸作文章?”
“呵。”
左弗笑了起来,“若这点识人之明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