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竖,道“你可知,只要我一声令下,巷外那些人会将你砍成肉泥,你信也不信?” 李倾城神色淡然,“我信,但现在我只要你放了金瓶。” 柳语寒如患了失心疯一般,喊道“金瓶,金瓶,你眼中只有那个李金瓶?论身世、论地位、论长相,我哪一样不如她?李倾城啊,李倾城,我这般真心待你,你却一次次伤我,我恨!我恨你!” 李倾城默然不语。 当年逃婚是他不对,可他对这位柳家小姐并没有感觉,感情之事,你情我愿,根本勉强不来。可如今李金瓶在她手上,他又不敢贸然行事,只是冷冷道,“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放过她?” “你真愿意为她做一切事?” 李倾城道,“我愿意!”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令人无法质疑。 柳语寒声音渐渐阴冷,“我若让你自废武功呢?” 李倾城愣了一下,旋即又道,“只要你肯信守承诺!” “好,好好!”柳语寒连连后退,不知为何,如此骄傲的她,此刻竟十分羡慕李金瓶,若是有个男人,愿意为我做这些,我死了都值得!可是,这个人,又哪里去找? 她吩咐道,“把她带出来!” 两名刀客护送李金瓶走了出来,李倾城见她并未大碍,心中松了口气,望着李金瓶,柔声道,“金瓶。” 李金瓶眼睛通红,显然是刚才哭过,李倾城问,“他们没有难为你吧?” 李金瓶摇了摇头,“李大哥,我很好。” 李倾城笑了,这笑容在他脸上,便如冬日阳光一般,令人心暖,他道,“你放心,只要我在,没人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两人越是情意绵绵,柳语寒越是生气,她冷冷道,“我实现我的承诺了,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李金瓶问,“什么承诺?” 李倾城道,“这是我与她的事情,你不必多问。”又对萧金衍道,“老萧,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帮我照顾好金瓶。” 萧金衍望着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意已决。” “那你族人怎么办?” “所以我 想求你一件事。”李倾城将手中惊鸿剑递给萧金衍,淡淡道,“找到我姐。”他转过身对柳语寒道,“请你信守诺言。” 说罢,李倾城仰天长啸,啸声之中,有不甘,有解脱,还有一种酸楚。 这一声长啸,声传数十里,惊动了整个金陵城。 李倾城全身窍穴尽开。 无数天地真元,从他体内倾泻而出,笼罩在太平巷之上。与寻常比武斗剑不同,这种散功,首先以自身内力震破气海丹田,旋即通象之力失去了控制,如洪水一般,冲荡着经脉,从全身窍穴冲出。 真气以李倾城为中心,卷起了层层巨浪。 太平巷的宅邸,在的冲击之下,变得脆弱不堪,房顶的,被真气揭起,碎落了一地。 李金瓶脸色铁青,她无法承受这种气势,浑身颤抖起来,但这点痛,跟见到李倾城散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她想要出声,却发现无法开口。 一道浑厚的内力,向她体内传来。 萧金衍握住了她的手。她想要冲向李倾城,却被萧金衍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痛! 剧痛! 钻心之痛! 失去控制的真气,在李倾城体内横冲直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之上流下,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李倾城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画面。 步履蹒跚之时,他抱着一把长剑,一板一眼的做着重复的动作。弱冠之时,他以一剑刺穿青石板时?的喜悦。练成霞光万道之后,他心中那种波澜不惊。 直到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值得嘛? 似乎又有一个自己在问自己。 值得! 李倾城是多情之人,修炼的是无情之剑。在遇到李金瓶之前,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情过,但认识她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的剑有了感情。 从剑痴到情痴。 只因为这个女子。 李倾城脑海之中,变得一片虚无,天若有情天亦老,天道无情,方可证道,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柳语寒并未料到,李倾城会为了这个女子,废掉了武功,放弃了剑道,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