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点头,我全听你的。
我想睡午觉,我去房间躺会儿
纪由乃孤单单的一人离开了书房,背影单薄纤瘦,引人心疼。
流云和当归注视着那离去的背影,皆拧眉不语。
直至纪由乃身影消失,才打开话匣。
你的卦象,恐怕还不止无姻缘,无善果那些呢吧?
流云仿佛看出了一丝端倪,侧眸深沉问。
当归闻言,和流云四目相对,敛眸,慢条斯理谦和道情不能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她的命数,迷雾重重,我就算占尽先机,也琢磨不透,并且,她那霸道诡异的命格,方才直接摧毁了我的八卦占星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
她那具肉体凡胎的皮囊下,恐怕隐藏着一个空前强大的灵魂,只是她不自知,而那灵魂,也始终在沉睡。
流云听当归一席话,一点都不惊讶,就好像原本就知道一样。
拍了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道士少年的肩膀,勾唇,看破不说破,看来,你确实真有本事。
宫家老宅。
宫铭毅卧床,沈曼青难得有空,亲自照料他都得起居,喂饭擦身,倒有一番贤淑的模样,房间里,沈曼青特意找来了宫家御用的风水算命师诸葛贤,让其再替宫老爷子看看,身子有无大碍,完全不放心纪由乃。
床上,当宫铭毅问起,是谁救了他时,诸葛贤刚想说是纪由乃,却被沈曼青抢先一步,满口胡邹,冷漠道诸葛贤救的。
闻言,诸葛贤大惊,目瞪口呆,这这承认也不是,否认又怕得罪。
宫铭毅一双锐利的苍眸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你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扯谎?宫铭毅轻咳一声,拒喝沈曼青送到嘴边的冬虫夏草滋补鸡汤,谁救的。
沈曼青没好气的哼了声谁救的有这么重要?反正你已经没事了,就别问这么多了,医生让你少言多休息。
是纪丫头吧?宫铭毅见沈曼青愣是不愿意开口,心底明镜似的了然,话音刚落,就见沈曼青铁青着脸,重重的将汤碗扔在了床头柜上。
宫铭毅觉得自家的老太婆,简直离谱!
你这又何必?到底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那孩子可比你看上的那个江梨,那个安蓝,好的太多!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执拗什么!连个做长辈的样子,都快没了!连我都快不认识你了!沈曼青!同意他们在一起,就这么难?
你知道有一种讨厌,没有缘由,只因她那脸,她站在那,就能让人徒生厌恶!我就是这么厌恶她!
沈曼青说完,冷傲转身,离开房间。
恰巧这时,下人来禀。
老夫人,江家来人了,已在会客厅,江梨小姐,也到了
一听到江梨二字。
沈曼青精致的眉毛微微一挑,嘴角残留一丝冷笑。
好戏,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