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婠正替赵祯斟酒。
赵祯忽地伸手揽住杨婠纤腰,她轻轻一声“哎呦”,借势倒入赵祯怀中,埋怨道“酒差点洒到官家衣上,若被外头晓得定又得赖我轻薄了。”
赵祯环住她,下颌搭在怀中人伶仃肩头,小声问“这屋子里的事,谁能传出去,传出去又能到谁耳朵里?”
杨婠嘟嘴说“这宫里能埋怨妾身的还有谁?”说罢,探身举一盏酒送到赵祯嘴边,赵祯却不肯喝,杨婠娇声嗔道“不张嘴,还要等妾身怎么喂你?”接着起身站稳,半启皓齿朱唇将玉盏叼好,微微侧首,盏中琼浆轻漾潺潺,湍湍细流如银线倾倒而下。赵祯这才开口,接住她一番玉露灌入。
好一阵才喝完这点,杨婠将杯盏置于桌上,赵祯搂过她啮咬颊后耳垂。杨婠假意挣脱,却被裹紧,垂眼嫌说“非要玩这些花样,好似外面坊子里的伎儿。”
赵祯伸手从腰间往上摩挲,嘴里喘着热气调笑道“朕来试一下宫里美人与外面青楼中的有何不同。”
杨婠嗤笑着掷开他手,佯气说“原以为官家前几日没换人侍寝是忙于朝政,孰料是叫了外面的浪荡女儿。”
“这话从何说起?”
“若没用过,怎来尝试比较?”
赵祯撩开杨婠外裳,手搭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道“就你聪明,抓我话茬。”
杨婠吃痛,赶忙握住他胳膊,嘴里嘟囔“轻轻点”,又说“我哪里聪明,真的聪明就会劝官家不要来了。今早闹了那么一出抄家的戏,夜里官家找谁谁倒霉。”
赵祯笑道“就是知道才到你这儿,若是去你姐妹身边更让圣人没面,指不定她又要怎么欺侮你们。”
杨婠瘫在赵祯腿上,轻抚他的身子,低声说“不是只为了尚美人,今儿个连婕妤也被罚了,还说若下个月旱蝗不过,要扣她下个月月俸呢,难道官家以为我就光会护短?”
“圣人拿她打趣呢,这都十月中了,纵不下雨,月末怕蝗虫也都已冻死,哪会还有蝗灾。”言语间,赵祯将杨婠裙摆折起,双手探进去一阵搔揉,痒得她身上乱颤,要跳起来逃。赵祯岂肯放过她,钳得死紧,贴住她侧脸粗声喘道“我从不知禁中这么齐心,一股脑的都来替人讲话。”
杨婠心中一动,疑他说得是苗匀婉,却不知匀婉说了什么,但无法步步追问,只能继续陪他嬉闹,随口改提“不知圣人这样到几时,赶明儿连我亦要遭殃。”
不成想赵祯停下叹说“她确似有些骄纵跋扈了,可又能如何呢,到底是章献娘娘封的皇后,谁也拿她无法。况且她虽不近人情,但做事从来都依本分,挑不出错来,你改日也劝劝尚美人,还是在她面前规矩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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