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餐桌,永远是一张冰冷冷的侧脸给到自己。
妹妹,哼!妹妹,正在用筷子捣鼓着那道酸菜鱼,万年不变的夹菜方式,每次吃饭都会把菜碗翻个底朝天,把她想要吃的菜都挑入自己的碗里,好似别人都是不需要夹菜的,永远一副世界理应围着她转的神态。同样的,和母亲如出一辙的摆出那张冷漠脸,真的是母女同心呀。
只有弟弟,偶尔用紧张、胆怯地眼神望下自己。杨墨对着弟弟扬了下唇,转身走进了房间,落寞的关上了房门。
杨墨有时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把生活过得这么糟糕?为什么他们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的冷血?难道就是因为母亲和奶奶的不和,而自己又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就可以这样无情地对待自己吗?
杨墨无助地走到桌边坐下,后背一摊地靠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自打记事以来,在身边陪伴着、教育着自己的,甚至是责骂着自己的人都只有奶奶。在童年13年的岁月里,母亲没有打回来过一个电话,倒是父亲,一年打个两次或者三次的电话,而且关心的都永远只是自己的成绩数。
童年的杨墨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他们对于杨墨来说,似乎是陌生的,他们在杨墨童年的回忆里,是零星的几片碎片。
儿童歌词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或许也是不完全正确的,至少在杨墨的身上是可以得到推翻的。
在杨墨14岁的时候,他们回来了,说是以后就留在b城了,同时带回来了一个4岁的妹妹和一个刚刚满月的弟弟。杨墨微笑、亲切地称呼他们,勤快地扫地、拖地、洗菜、切水果,开心地拉着妹妹的手出去散步,青涩的抱着弟弟摇啊摇……
那天,杨墨似乎非常的紧张。
可是那天的杨墨,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那欢乐、幸福的生活却再也不会有了。
母亲和奶奶总能因为生活中的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吵起来。
杨墨那时候对她们吵架的理由感到非常的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事情也会上升到争吵的地步。
直到现在,杨墨终于明白了,当不满意一个人的时候,当对一个人已经存在偏见的时候,冯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是你生气的导火线。
在她们的争吵当中,杨墨没有站在母亲的阵营里帮着母亲一起指责奶奶,这与妹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至于杨墨变成了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妹妹,自然理所应当的变成了母亲眼里的心头宝。
母亲甚至还在自己的手腕处戴上一个用麻绳做的手链,对着先祖说她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杨哲,一个是杨静。(按照当地的习俗,用麻绳做成手链戴在手上,是一种发誓用的信物。)
奶奶看到母亲的行为时,气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脸色铁青,直为杨墨抱不平。而杨墨却很疑惑。
疑惑,为什么自己选择站在中间化解她们的误会,会被母亲这样的对待;为什么作为母亲亲生的女儿,她可以如此无情地做着这样的行为、说着如此狠心的话。
而父亲,在家里每一次的争吵当中,都选择只听信母亲一个人的说辞,永远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自己和奶奶。
母亲22年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父亲会理所当然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没有打电话的习惯。”
母亲向父亲吐槽杨墨饭后没有及时洗碗,父亲会来质问自己“你这么大个人了,让你洗个碗也这么难吗?”
自己反驳句“不是不洗,我只是想过下洗。”
父亲更是会争辩,“吃了饭后就应该立马洗碗。”
下雨的时候,母亲会故意只不收杨墨的衣服,让自己衣服孤零零地被雨水淋湿,父亲会说“你自己不会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