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廖思栩就看到了玻璃花瓶在自己面前的被砸碎的场景,她避开了习以为常的位置,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母亲面前。
廖母抬起红肿的脸颊,一脸愤恨地盯着廖思栩,一字一句地大声说出“廖思栩,我说过让你安分点,你为什么不听?”
廖思栩一脸麻木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熟悉又陌生,“他又打你了?”
廖母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站起身,狠甩了廖思栩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有力到令人战栗。
“怎么?这种滋味,有意思吗?”
廖思栩捂住脸颊,任由头发胡乱地滑落在脸上,低下头很诚恳地说“对不起。”
廖母似是不肯罢休的模样,甚至想把所有受到的气的撒到廖思栩的身上。
“你做演员这行,人家不敢动你也不过是敬廖家三分,你有什么底气天天让人家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自己想想你配吗?如果哪天廖家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廖思栩听到自己母亲说的话,不禁冷笑地抬起头“当年是你自己非要嫁进来,是你非要生下我。怎么?只想着享乐,吃苦就吃不消了?你刷信用卡的时候没想过我给廖家带来的收益,现在廖家出了问题就要来怪我了是吗?会不会太可笑了,你不觉得羞耻吗?”
廖思栩刚转身想走,廖母就气得直接拿起了身旁的烟灰缸往廖思栩身上摔,廖思栩没有注意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一时间痛到呼吸急促,如抽发丝。
廖思栩脱掉外套,里面其实就只穿了一条网纱长裙。那个缺角的烟灰缸把廖思栩的整个后背都划伤了。
廖母眼见着廖思栩后背受伤也只是丢下了一句话“汪家是廖家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拎拎清,在汪齐钟面前摆好位置。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便转身上楼。
家里的阿姨看到廖思栩吃痛的模样,连忙跑过来,满是担心,“小姐,你的伤。”
廖思栩被搀扶着站起身,身体已经疼到冒冷汗,眉头也是紧皱着,她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转头吃力地露出微笑,尽量保持平静地和阿姨说“阿姨我没事,你去忙吧!我先走了。”
廖思栩浑身颤抖着走出家门,刺骨的寒冷伴着伤痛,廖思栩憋了好久的泪还是不争气地点滴般掉落。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孤独感瞬间袭来,肆意地侵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带一丝缓和。
廖思栩回到车上后很习惯地拨通黄医生的电话,深呼吸后说“黄医生,不知道您现在抽不抽的出时间,我临时有点伤需要治疗。”
黄医生到廖思栩的住处发现她后背已是一片猩红,治疗时有些于心不忍地询问“还是你母亲吗?”
廖思栩闭紧双眼,咬着早已泛白的嘴唇,冒出的冷汗也已浸湿了耳前的长发,无声地点了点头。
黄医生听完之后更是气愤,握紧双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感染发炎,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回去?”
廖思栩无力地回应“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她是唯一可能会在乎我的人,所以我必须回去。”
黄医生听完也只是叹气,从包里拿出要递给廖思栩,“吃完药好好睡一觉,你需要静养。”
送走黄医生后,廖思栩看着这个毫无生气的家,关上所有的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等待沉睡。
冬天的傍晚早已路灯闪耀,尽管外面满是亮堂,但廖思栩的房间却被黑暗湮没,睁开眼睛的她第一次感受不到希望的存在。
廖思栩拿过手机看了热搜,不知何时,第一的新闻标题已经换成了廖思栩成功认爱汪齐钟。廖思栩一阵苦笑,手搭在床沿,有种无尽的被遗忘感。看到媒体的消息来源是繁蕴集团的情侣合作代言,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