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百毒经》物归原主即可。”范翠翠叫道“师父,请您救救郑大哥一命。”林孤芳斥道“光复恶贼,为什么要救,救之何用?”黄匀松眼光瞧着二人,于她们说话之时,手中长剑毫无征兆电闪而出,以极快速度刺向郑安。郑安并不甘心如此便死在剑下,趁着适才的空当,暗暗提起一丝内力,陡见长剑刺来,使力后跳躲避。
黄匀松长剑落空,正想刺出第二剑,忽听得风声响动,一柄长剑自背后刺来,逼得他不得不回剑挡格,叫道“师姐,连你也要阻我杀血手鬼差?”林孤芳停下长剑,道“我并非阻你杀他,你把《百毒经》还回给我,你我即时两清,我们即时离开,你爱干嘛干嘛。”黄匀松道“师门秘芨,我怎可能随身携带,待我回了家取来,再双手奉上。”林孤芳摇摇头道“我寻了你二十载,你躲我二十年,就为了师父他老人家毕生心血《百毒经》,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你,无论如何须得先拿到手上。”黄匀松道“孤芳师姐,秘芨没有带出来,你要我凭空变一本出来吗?”林孤芳道“我不管。”黄匀松道“师姐,你别这么不讲道理,秘芨我既然各个答应给你,就一定会给你。”林孤芳神情毫无变化,道“讲道理的便不是林孤芳。”
黄匀松看了一眼郑安,江湖上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恶人便在身前,已无还手之力,只须走上前递出一剑就可取其性命,杀了他之后,自己以及逍遥派的名声必然大涨,风头盖过北斗派也未可知,偏偏在这个时候,同门学艺十余载的师姐突然出现,向自己索取化仙派秘芨《百毒经》。他眼光转向林孤芳,道“师姐,让我杀了郑安,咱们立即南下广州,我把秘芨亲手交给你。”林孤芳道“要南下,现在就南下,何必等杀了人再南下?”黄匀松道“错过今日杀他的良机,日后再想杀他,那便难过上青天。”林孤芳道“我不管,我在乎的只是《百毒经》,你尽可给我后再北上杀光复恶贼。”黄匀松不禁有些恼怒,道“师姐,你还是如往时那般番蛮,一点道理也不讲。”林孤芳傲然道“讲道理的便不是林孤芳。”
“此人恶贯满盈,昨日天下群豪为了围歼他,死伤在他手下的人超过百人!”
“什么都比不过《百毒经》要紧。”
……
黄匀松禁不住一股怒火冲上脑门,禁不住翻起旧账道“师姐,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林孤芳冷冷道“你不是不告而别,是逃离。”黄匀松道“不错,我是逃离,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离吗?”林孤芳道“我此刻是与你叙旧吗,把《百毒经》交回给我,咱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你走阳关大道,我走独木孤桥。”黄匀松哈哈笑道“孤芳师姐,二十年了,往事你不想再提起,师弟却偏偏想要说,当年我逃离逃避你,完是因为无法忍受你的专横骄纵、番蛮任性、说一不二的性格。”
林孤芳道“说完了吗?”
黄匀松顾不得杀郑安,双眼放出光芒,说道“没有,没有,我要将积压在心中二十年的话说将出来,孤芳师姐,正是因为你有极强的控制,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你监管控制,无丝毫人身和思想自由,我于门下过得十分压抑沉闷,因此师父圆寂之后,我便立即逃下山,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没有你的管束,我过得十分快活潇洒。”他说得十分得意,成心气恼林孤芳。
“我也不想见到你。把《百毒经》交给我,以后咱们就是陌人,你走你的大道阳关,我走我的小桥独木。”林孤芳淡淡地道,根本不为所动。
爱得愈深,伤得愈重,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衰衷莫大于心死,遭到挚爱抛弃的林孤芳看破红尘,继承师父葬云衣钵,执掌化仙一派,于接任掌门的第一天便立下新规,门内所有弟子不准婚嫁,尊守者留下,不愿尊守者或已婚者自行脱派下山。范翠翠与江芯怡入门前皆知此条规规,并且都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