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敢情是郭夫人把郑安同行女伴劫掠,而后约他至此还人,程潮献吉双吉郭夫人等生怕对付他不过,便广撒英雄贴邀集人手,怪不得郑安骂众人是宵小,原来是这般原困,登时便有人发出嘘声,颇觉此事不够光明磊落。
郭夫人脸上绝不稍稍变色,大声道“对付邪魔外道,有何道义可讲,不撒诱铒,又怎引得你前来,当年光复教残杀我武林同道,可有曾讲过一分一毫的道义?”众人一听,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对其不满之情消去。郑安道“众位朋友,这位姑娘不会武功,与我只是萍水相逢,相识不久,毫无关系,你们要对付的是我,请先将她放了罢”
大厅群豪上上下下打量江芯月,见她容貌倾城,楚楚动人,郑安莫非是受了这少女的美色所迷而独闯龙潭?但素闻这人残酷冷血,可从未听说过他荒淫好色,难道是他想英雄救美以便在武林中大出风头?
“该不是他女儿罢?”吉双吉一生阅人无数,于医道、相道皆有研究,于各人的体质形貌,自是一望而知其特点,眼见郑安和江芯月两人,一个壮犷豪迈,一个纤小瘦弱,相貌没半分相似之处,可以断定决无骨肉送连。忽尔心中又一动“莫非这少女是他的妻子?嗯,那决计不会,他既然说是非亲非故,那自是信得过的。”也不知为何,虽然郑安是大奸大恶之辈,他却从心底里认为郑安的话信得过,可能是为他只身独闯虎穴的豪壮气概所惑。
吉双吉微一沉吟,问道“这位姑娘尊姓?”
郑安道“姑娘姓江。”
吉双吉转头问江芯月道“姑娘你与他如何称呼?”
江芯月莫名其妙被郭夫人掳掠至此,一直弄不懂是何原因,此时听得各人对答,结合眼中所见,方知众人目的,叫道“郑大哥你快走,不必管我,他们自认侠义正道,不会为难我的。”郭夫人阴森森道“既然来了,岂容他说走便走?”
江芯月骂道“老乞婆你很坏,坏透了,郑大哥是个大好人,你为何要害他?”郭夫人嘿嘿冷笑道“鬼差都算好人,那么世上便没有一个坏人。”江芯月道“还有怀人,那便是你,在茶馆中你假装摔倒,要我去扶你,我那知世上有如此奸狡的老婆子,趁着我不留意,伸手帕捂我口脸弄晕我,无耻之极!”
她此言一出,厅上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相哗然,均想郭夫人手段未免太过卑鄙,虽然出于诱捕诛杀恶魔目的,却也是太过不择手段,丢了侠义道的名声。郭夫人神色凛然并不否认,道“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对付奸诈恶贼,就须得用奸诈手段,何必顾忌名声,老身以一己令名,换来鬼差伏首,值了。”江芯月大声道“乱说,你乱说,谁都可以是奸诈恶贼,郑大哥却不是,他豪侠仗义,急人所难,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郭夫人冷笑道“你与奸贼一伙,事非不分,颠倒黑白,已然留你不得。”
群雄一听,又都群相耸动。郑安道“郭夫人,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是哪个高人掳走江小妹,你耍滑使诈,我不怪你,但你想伤害无辜,杀人灭口,哼,我‘血手鬼差’第一个不应承。”郭夫人一怔,呸呸呸三声道“我杀人灭口,灭谁的口?”江芯月道“灭我的口。”
少林和尚圆空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郭夫人为何要灭你口?趁现在人多,你不妨说出来,让大家评判评判。”郭夫人冷笑道“对啊,你就说将出来,让大伙儿听听,我有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要灭你口。”
江芯月镇定下来,环视大厅四周一圈,道“老乞婆,你除了手段卑劣,倒还没有什么见不得光之处。请问嵩山派有人在这里吗?”
吉双吉道“江姑娘,我就是嵩山派的。”江芯月向他瞧一眼,道“你是嵩山派的?”程潮献道“他便是嵩山派的吉掌门。”江芯月道“嵩山派倒是有行为不端之举。”吉双吉双眉上蹙道“我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