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则在盘算着如何一击致胜。
掌风猛烈,刀影深沉。两个人影倏来倏往,迅捷无比。
斗得一会,唐海流突然双手划动,一上一下击出,掌力甫吐,突然间郑安叫道“着!”黑影闪过,唐海流右腕一阵剧痛连心,只见自己右掌齐腕而断,被对方神出鬼没的刀峰斩将下来!他乍逢挫折,临危不乱,右手抬起对准郑安,内力逼至,断腕处鲜血陡喷,把正欲收刀再砍的敌人喷了个血流满脸!
喷血来得太突然,郑安刹那之间没能躲开,热血入眼,眼前血红迷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生怕敌人借机逼近,郑安提刀横挥之余迅速往后退开。惶然慌乱间小腹还是中掌,一股热息排山倒海般逼至,身子如落叶被秋风卷起,飘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落于荒野之中。
唐海流被郑安砍断手腕,再加内力催逼,鲜血泉涌,头脑登时一阵阵晕眩,但知道郑安此时不死,将来必有大祸患,当下顾不得止血,飞身扑向郑安。李楠叫道“护住郑堂主。”众人齐奔过去,守在郑安身周。唐海流奔到近旁,先飞脚踢倒一名汉子,跟着左掌甩出,拍中一名帮众脑袋,两人哼未能哼一声便即归西。突然左侧寒光闪动,一柄陌刀砍至,他不敢轻忽,晃身闪过后欺身直进,左手二指直点敌人膻中穴。那知李楠不退不避,陌刀上挑,自下而上划过,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若在未受伤之前,唐海流自是有无数种办法应付,眼下却只能退却,闪开凌厉刀锋。正在这时,一柄长剑无声无息从侧后刺来,唐海流滑步向左窜出半丈,嗤的一声细响,剑锋掠过腰间,把白袍刺了个对穿。
唐海流暗忖“老夫失血过多,反应能力、眼力、耳力及灵活性都比往时差了不少,不过对付这群盗墓贼还是绰绰有余。”念头刚起,猛见郑安一个打挺站起,持刀扑将过来,禁不住大吃一惊“一般人中了我的遮阳功,即不立毙,也捱不了一个时辰,他竟然尚能站起战斗,太过匪夷所思!”
不知敌人伤情如何,断了手血流不止的唐海流不敢恋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转身飘开。郑安持刀追赶叫道“唐老贼,别走。”唐海流听他中气充足,更是不敢逗留,一瞬时间消失在黑暗当中。
郑安持刀追赶,毫无征兆便突然摔倒地下。李楠连忙扶他坐起,只见郑安满头满面都是血,有唐海流的,也有他自己摔破脸庞的,更在大口大口吐血,李楠心急如焚,叫道“郑堂主,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凯森,快来伤药来。”
郑安捱受唐海流一掌,感觉肚腹内肝肠寸寸短裂,身如被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身大汗淋漓,一刹时间衣服湿透,连气也透不过来,适才强运一口真气跃起扑向唐海流,实在是临急生变,虚张声势恫吓吓走敌人而已。幸好斩断的是唐海流右腕,若是被他右掌幻寒冰力打上,身冰寒冻结,那里还能跳起来吓走他?他微微抬手,欲擦去双眼的血,却是怎样也抬不起,努力少许,突然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唐海流逃得飞快,一眨眼便奔出三里路,往后望,没见敌人追来,心下甫定,伸左手食指点了右臂天井、会宗、外关、四渎等穴道,又从长袍上撕下一条条布带绑于腕部,减少创口出血,接着往创口洒上金创药,并以布片包扎。处理完伤口,唐海流已然痛头额头冒出一粒粒黄豆大的汗水,往来路张望,仍然不见追兵,心中一动“郑安王八蛋中了老夫的遮阳掌力,不死已属万幸,决无拼斗之力,怎还能跳起来,难道其中竟然有诈?”从怀中取出三颗少林派的疗伤圣药利元大冲丸吞下,坐在道旁树林里运气调养,一柱香时分又觉得身内息真力流转,胆气涌上,心想“郑安那鬼头仔定是虚张声势,趁他们松懈之时,杀他娘的一个回马枪,最不济无功而返。”
夜色下,一个白袍人形如鬼魅,飘向竹林。
郑安伤重晕迷,又担心白虎王唐海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