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曾经见过他。傻根暗想,怪不得剑法如此厉害,刚才还险些败在他手里,突然心中一凛“我本来处于下风,一个使诈杀了他,出手算不算太重了些?难道我受天地逆刀影响,戾气大增,随意取人性命?可是我这一刀如不使尽力,未能一击而中,那么死的很可能是我和发哥以及杜伯父杜杜伯母,面对不是你死便我亡的结果,我还能心慈手软么?”
客店房间内,一名官兵神色慌张,在屋内转来转去,他回来见到傻根失去踪影,心底发虚。怔忡不安中听得脚步声响,抬起头,猛见傻根、杜氏夫妇出现眼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往窗户奔。傻根那容得他逃,一个箭步冲上,伸手抓住背心衣服一把扯回来,伸指点其穴道,跟着一脚甩出将之踢倒在墙角边,撞得头破血流,蜷缩一旁动弹不了。
杜为让小二打来冷水,把众人一一淋醒,严承德又羞又惭,已然气不起来,带了多年的部下,当中竟然出了叛徒,而且一出就是俩,这个打击是如此巨大,他呆呆望着那内奸脸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众人出发,于路上偏僻处挖了一个坑,严承德痛心疾首道“小伸,我最想不到的人便是你,可偏偏却是你,叫我情何以堪,叫我情何以堪哪。”那叫小伸的官兵痛哭流涕,可世上没有后悔花吃,严承德一狠心,将一把土洒在他身上,跟着众官兵一人一脚,将泥土拨进坑内。
开封城遥遥在望,各人忘记心头沉重,渐渐雀跃起来。进入城中,“八荒争凑,万国咸通”之感扑面而来,汴河两岸的繁华和热闹的景象和优美的自然风光令得生长在南方的众人感叹不已。严承德不敢多有耽搁,打探清楚大理寺的处所,径直前往。
到达大理寺庄严雄伟建筑大门外,杜发道“严都头,大理寺已到,我们任务已然完成,剩下的事我们便不管了。”严承德道“你们不替我引见寺卿吴大人?”杜发道“你进去表明身份来意,自然有人接待引见。”严承德无奈,只好带着手下押着套上脚镣手铐的杜氏夫妇往大门走去。
杜发看着父母蹒跚背影,鼻子一酸,长长呼了口气。傻根拍拍他肩膀,道“发哥,一路艰辛都算不上什么,伯父伯母能否洗请冤屈,就看各方势力角逐,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转心,不然前功尽弃。”杜发叹气道“在京中咱们谁也不认识,谈什角逐?只有看吴大人清正廉明与否,唉,傻根,我越想越觉得不妙,咱们早该借李照之手,把爹妈救走。”傻根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做人不能太悲观,一定会如心中所愿。”
严承德走至大门前,对门卫道“广东路广州知府刘明亮属下都头严承德,奉命押送犯人杜氏夫妇前来,求见寺卿吴大人,麻烦通报。”门卫不敢怠慢,立即传报,不一会儿便传令带他们进去。大理寺卿吴文泰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大腹便便,一双眼珠却精光闪烁,他正在寺中处理公务,听得禀报,立即传令让他们进来。
逆刀风云
逆刀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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