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那外人看法,况且大理寺未必能给你洗清污名,依小僧看,此行北上凶险殊甚,实不该前去。”杜为凛然道“有劳大师担忧,命运由天不由己,在下早已看透,杜为愿意受那铡刑之罚,也不愿身披污名苟活于世,更不愿我子孙万代活于骂名之下。”
玛尔巴长叹一声,脸色缓变,默然半晌,才道“杜施主可知,我雪山寺为寻找转世灵童,花费多少年光阴?坦然请之,既不应允,唯有用强,还请见谅。”说完伸手扣住杜为手腕。杜为不动声色,道“请问莲神,难道你已认为我便是那转世灵童?”玛尔巴道“是不是,不由我说了算,须得请回雪山寺由十二位大师鉴别认定。”杜为道“若是在下不愿去呢?”玛尔巴道“施主,选取灵童为国之大事,个人意愿微不足道,由不得施主意愿。”说完拉着杜为便走。
杜发跃至玛尔巴身前,躬身道“莲神将钦犯带走,叫我们如何向吴大人交待?”玛尔巴道“好说,好说,黄大人,请你回去禀报吴大人,杜施主乃我吐蕃国贵宾,请看在贵我两国关系上,免除杜施主罪役,将来我国必派使者前往开封谒见神宗皇帝,阐明事由,此事两位大人倒不必担心。”杜为道“非也,非也,我杜为自认无罪,何来免除罪役一说?”玛尔巴微笑道“杜施主何必执着于字眼,若是你心怀芥蒂,大可继任掌教后,领兵讨伐宋境,宋国北与契丹有战事,西有西夏侵扰,若西南再多我吐蕃国的大兵压境,相信韩琦老儿必会厚礼相赠,软语相求,连道误会之同时,定要严厉惩处陷害忠良的奸侫,那时不仅可正声名,更可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阿依莲神玛尔巴竟然将寻找转世灵童之事上升至国与国关系的高度,实是大大出乎三人的意料之外,杜发抱拳道“莲神妄顾贵我两国良好关系,于大宋国腹地,强抢我宋人,言行骄矜自大,目中无人,或致使两国陷入纷争之中,此可是朋友该有之举?”
阿依莲神玛尔巴单掌竖于胸前,道“于朋友不义之举,本僧从不屑为,但于我国有益之事,本僧可将个人声名置之不顾。”
傻根道“莲神大师,人与人相处需要互相尊重,国与国交往同样需要,你将我国朝廷重犯带走,势必引起贵我两国的外交纷争,将来兵戎相见也未可知。”玛尔巴哈哈一笑道“纷争事小,兵戎相见亦非大事,但吐蕃国不可一日无佛陀,无论杜施主是否就是我们寻找的转世灵童,本僧都得带回去鉴别认证。”傻根道“莲神大师言过其实,贵国无佛陀已不是一日半日之事,如何说得上不可一日无佛陀,再说,贵国贵教怎可重用一个身负逆反罪名的囚徒?莲神明知杜为受人陷害,何不助他洗刷冤名之后,再行邀请?以清白令名之躯,担任掌教方可名正言顺,得万民拥戴。”
玛尔巴道“贵国官场关系错综复杂,黑暗,高层昏庸无道,下层糜烂臃肿,文官贪财,武官贪生,要想洗清杜施主身上污名淡何容易?我等自知杜施主清白即可,何须在意邻国生搬硬造的罪名?自来正直君子易遭人污蔑,我国人民眼睛雪亮,岂会受到蒙蔽?此层钟大人倒是过虑。”
傻根道“莲神大师所说未免以偏概,大宋国固有奸臣小人和贪生怕死之辈,但绝不乏清官勇士,若朝中奸臣当道横行,自有人不畏强权冒死站出来进谏;若外敌压境,定会有人挺身而出,身率士卒,以身挡车,适才大师恐吓,言称吐蕃将发兵侵我国境,以逼我军民臣服,在下二人耳中听来,未免觉得贵国君臣夜郎自大,堪比井底之蛙。”
阿依莲神玛尔巴双眼一瞪,随即仰头大笑,声震屋瓦,毕,如电目光射向傻根和杜发,道“贵国如有能人,燕云十六州为何经年要不回,又为何在战争胜利之下与败方辽国签署丧权辱国的澶渊之盟?贵国国力雄厚,经济发达,环宇之内,苍穹之下,无国可及,却又为何边境常遭西夏大辽侵扰而无法平息?本僧眼光有毒,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