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宜耽误,新人请入洞房。”李源陈丹妍在金童玉女引导下刚想迈步,白袍双手一张拦在两人身前,说道“两位请慢。”
厅上众人见状顿时哗然,显然这九人是冲着新郎新娘而来。
陈齐桓大怒,向白袍汉子道“尊驾一味阻拦好事,到底想做什么?”那汉子道“不做什么,只想见证令爱令婿的坚贞之情。”陈齐桓道“如何见证?”壮实的白袍汉子脸上神色平静,嘴里吐出七个字“看看谁能为谁死。”
此言一出,整间大厅一下子如沸水升腾,轰呜呜的吵嚷声大作。陈齐桓嫁女的大喜之日,竟然有人上门来挑衅放言取下新人性命,那是将陈齐桓及赴宴的将近两千名客人视作无物。
陈齐桓怒极反笑,“凭你们几个,就想要取他二人性命,未免太过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壮实汉子眼光在厅上众人脸上转了一圈,冷冷地道“人数虽多,尚不足为患,况且有谁犯得着为你送上一条性命?”
陈齐桓大弟子钟樺抢上三步喝道“今日乃我陈府大喜之日,喜宴上见血大不吉利,尔等狂徒识相的便快快离去,否则要你们血溅当场。”壮实汉子头不稍转,斜睨着钟樺道“你要死了。”话音未落,身形已晃至钟樺身前,左手二指直取他双眼。那汉子从晃身到出击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钟樺来不及挡架,急欲退后,陡地咽喉一紧,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被敌人拿住喉咙提了起来。
壮实汉子动作太快,陈齐桓没来得及出手救援,只听喀嚓一声闷响,钟樺颈椎尽碎,手脚挣扎得几下,便没了声息。汉子将钟樺扔在地板上,满脸卑夷之色。陈齐桓右手抄起钟樺尸体,伸手探了鼻息,抬头道“残暴凶徒,你们竟然毫无理由出手杀人!”汉子木然道“不错,我们杀人从来不讲理由。”
陈齐桓道“既然你们找死,那我也只好成你们。”接过镖师递过来的御用长剑喝道“看剑。”剑尖一点,长剑横挥过去,正是祖传纯月剑法中的一招“月下魅影”。汉子见他这一招来势甚凶,闪身避开。陈齐桓一招未曾使老,第二招“双龙绕月”,剑尖直刺对方双目,汉子提足后跃。陈齐桓第三剑跟着又已刺到,汉子从腰间抽出判官笔挡格,当的一响,两人手臂都是一震。陈齐桓心道“听你口气大得吓人,还道你内力如何了得,却也不过如此。凭你这点功夫,难道便能挑了远方镖局?那决无可能,多半他另有大援在后。”想到此处,心中不禁一凛。汉子判官笔一抖,倏地刺出,寒星点点,笔尖连刺八个穴位。陈齐桓还招也是极快,奋力抢攻。两人忽进忽退,三十余招间竟难分上下。
陈齐桓恨他下手毒辣,竟当着一对新人之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大徒弟,孰可忍,孰不可忍,既为远方镖局颜面,也为无辜惨死的弟子,拼了力进攻。众人久闻陈齐桓祖传纯月剑法的威名,这一次算是大开界,但见剑光变幻,剑路飘忽,每一指每一削,稳重之余不缺灵动,快击之中落剑极准,三十招后逼得汉子连连后退。
眼花缭乱之中,陈齐桓一剑飘忽刺出,眼看便要制得对方死命,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陈齐桓听风辨器知道银针不是朝自己射来,当下长剑陡然加快欲先结果了敌人,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长剑剑尖上。陈齐桓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呛啷啷一声响,长剑摔在地板上。同时白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一脚踩在剑身上,长剑刚而不屈,崩崩崩的三声断为数截。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古铜色的脸孔上没有一丝表情。
傻根失声叫道“冷面神!”从见到白衫白袍汉子开始,傻根就知道杀害李恒远夫妇的冷面神或许会出现,黑云堡的惨剧必然再次上演,果不其然,冷面神一现身便把陈齐桓的宝剑踩断,给大厅上的众人来了一个下马威。傻根虽然与陈齐桓并无交情,但看得无辜之人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