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将锻锦撕成两半,各绑缚在毒钉创口上,说道“借宝珠的光,双腿定能尽快好转。”
傻根看在眼里,双眼竟然湿润了,鼻子发酸难忍,只感一股暖意直涌上心头,他性情素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在这一刻,竟然难以抑制心中的感动,哽咽道“大侠,我身上毒掌已然不碍事……你……况且我的命也不重要……”汉子道“小兄弟,怎这样说话,没有谁比谁的命更重要些,别说话。”傻根双眼模糊,不知如何劝服汉子,且宝珠在肚里,欲取将出来却是不易,霎时间一筹莫展。
汉子歇一会,道“江姑娘,咱们将你父亲安葬了,便须立即离开这儿。”江芯月双眼通红,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脸庞流下,点头低声道“小女子没有主见,请大……大……你替我作主。”汉子和傻根挖一个浅坑,收敛江名爵尸首,在坟前拜上三拜。江芯月趴在坟头,悲悲戚戚哭泣起来,哭到深处失声哽咽。二人默默看着她,没人上前劝慰,世间最痛,莫过于生离死别。
过了一会儿,江芯月强忍悲伤,坐上马车往广州城赶去。路上,各人互报姓名,汉子自称姓郑名安,并说他不是偶然路过这里,也是为抢夺七彩珠而来。傻根和江芯月大是惊讶,皆以绝不相信的眼神盯着他,郑安顿了一顿说道“我一路追踪打探七彩珠的消息,从京东路济州府(济南)一路探寻至香山县与南海县,可惜最后还是来迟了一步。”江芯月知他指的是父亲被杀死之事,眼圈又是一红,涕然欲泣。
傻根道“郑大侠,你从地北追踪来天南,跋涉万里,这七彩珠对你定有特别意义,你怎地得手了却毫不珍惜,不假思索要我吞服?”江芯月心头也存相同疑问,目光再度射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