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李红花，每个人早晚都会遇到自己爱和爱自己的人，可如果对方不爱自己，虽然痛苦，就要把这份情深埋起来，而不该给对方造成困扰，你说是不是？你现在还是学生，好好学习，将来会遇到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在这一点上，我真诚地祝福你！相识是缘分，往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是吧？好了，快回家吧。”ii

李红花抹了一把眼泪，提着篮子慢吞吞地走了。花季少女，青涩初恋，李红花也够可怜的。

方圆关上院门，心里轻松了许多，看情形刚才是把李红花震住了，对明芳更多一分好感。

李红花把眼泪擦干，一边往家走，心里嫉恨柳明芳，心想如果不是她，方知青怎么会不喜欢自己？都怪她这个狐狸精！她若知道是柳明芳帮着方圆整出对付她这招，非把李红花气得吐血不可。

明芳没功夫去想有人恨她恨得牙根痒痒，冰天雪地，她忙得都好几天没去林场了。她担心林老头冻着饿着，怎么说这老头也是她刚认下的爹啊，既有父女之情，她岂有不牵挂的。

明芳回到家时张美玉母子已经把破旧的房子打扫干净，收拾得整整齐齐。围桌吃饭时，明芳提到林场老头来家过年的事，说她下午就去接林老头，下了这么大雪，她担心老头一个人在林场没人照应。张美玉和柳明理都是善良之人，纷纷赞成。张美玉叫明理跟她一块儿去接。ii

“那个，娘……”明芳有些吞吞吐吐，她管林老头叫爸的事，她没跟张美玉她们说过，在林场她和林老头怎么称呼怎么玩笑不要紧，若林老头到了柳家，她称林老头爸爸，张美玉和明理突然听到准得吓一跳，闹不好张美玉再不开心，不如先跟她们透一下口风。

“你这孩子，怎么了，有话就说啊？”张美玉盯着闺女。

“哟，小芳，今儿是怎么了？知道害羞了？”明理一旁打趣她。

“娘，前些日子我不是常去林场吗？我又是热心肠，我给那老头治气管炎，给他送好吃的啥的，他自然很喜欢我啦，就提出来……要认我作他女儿……”

“认女儿？你答应了？”张美玉二人睁大眼睛。

“是啊！我看他孤单一人挺可怜的，我就……答应他了。”想起林老头叫她跪下叫他爸爸，明芳的脸腾地红了。

“嘿，我说你……这么大事，你都不跟家里商量呀？”明理责备道。

张美玉沉吟片刻笑笑“哎，没啥。也是我闺女心善，不就是管他叫声爹吗，日子都不好过，他也是可怜人，不过是想叫芳丫头多照应些。”

明芳眼睛一亮，搂住张美玉脖子“娘，这么说你不生气？”

张美玉疼爱地抬手点了一下她额头。

“哎呀，娘，你不生气就好，我就怕惹娘生气。太好了！哥，你快点，一会儿跟我去接人！”

“接他来咱家啊？那叫他住那儿？”

“和你一屋住呗！”明芳冲他挤眉弄眼“哥，可别小看这老头，人家是打过仗老革命呢，叫他给你讲故事，就当是他交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