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见舍友a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着急“后天就要考试了,我现在开始预习来得及吗?” 老大含一个棒棒糖,眼睛没从书上离开过,敷衍“来得及~你现在看什么都来得及~” “我高数,一个学期没听课啊啊啊,我不想再挂了!”老二抱头痛哭。 我,眼巴巴盯桌上一堆书,找出物理书,打开物理书,打开第一章,开始复习。 “啊啊啊这讲的是什么鬼我受不了。”我登时也抱头痛哭,翻出电话打给舍长z。 “嗯?” “救救孩子叭……”我激动了。 “救你什么?”舍长z好笑道“让你不听课啊,哪一科?” “物理。”我委屈巴巴。 舍长z那头噗嗤一笑,“物理我也不太会啊,你怎么不找你男朋友?他物理很强的喔。” “不想找他。”我闷声“他总骂我。” 谁知舍长z那头的电话给友人伸手接了去。 友人“喂?” 我“……”不敢说话。 “你什么时候有空。”那厮沉默半晌“你不说话有用吗?我物理还行,你今天下午空出来,我教你。” “嗯。”我蔫蔫地出声。 “你还不满意了是吧?” “没。”我想想,又嘟囔一句“不敢。” 这边刚吃过午饭,那厮不知道抽的什么疯,让我直接去教学楼找他。 “教学楼不是没开吗?”我躺床上不想起来。 那厮道“踹开了。” “踹开了?” “嗯,踹开了。” 我登时坐起来,目瞪口呆“那么大铁门你跟我说你踹开了?” “别管那么多,你过来就是了。”友人在那头慢悠悠地道。 我抱着书推开大课室门,却发现友人没有在里面。 但是有人来过——桌上斜放着一本书物理书,一本写的满满的草稿纸哗啦地掉到地上。 我忍不住捡起来,一看,上面全是友人的笔迹。 第一页其实没有写满,凌乱几个计算公式。正想着放回去,一句话恰好映入眼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我咦了一声,忍不住拉到眼前仔细看,又看到角落还有“禅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风舞鹧鸪。” 这些句子都是我平时会抄在小本子上的。友人什么时候喜欢写这些东西了? 想的入神,耳后阴森森一口气吹过,把我吓得激灵。 “看什么那么好看?”友人凑到耳边也跟着看。 只看一眼,立马伸手抢了去“哎,你竟然偷看我东西!” “你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我看他把本子护在怀里那紧张样儿,嘟囔“对不起嘛,我就看两眼。” “你看了好多眼。”他白了我一眼,拿起本子翻了翻,顿住,塞我怀里“行行行,你看你看,又不是什么不能给你看的。” “???” 这家伙硬塞,还掉地上了,我刚弯腰,他竟又先我一步飞快捡起。 “你这是闹哪样?”我简直要叹气了,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认真道“我不看。我帮你捡。” “不看算了。”友人的脾气莫名其妙上来,不开心地将草稿纸扔回桌上。 “?” 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把门踹开的?” “他都没锁。”友人嘟囔着,呼啦啦翻了几页物理书,显得烦躁。 “那你怎么抄诗?”我又问。 友人这下把书合上了,双手抱紧“这不是你的个性签名吗?” “哈?”对,我上周刚改的个性签名。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所以我抄下来了。”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叹气“这是宝玉说给黛玉的话。” “什么意思?”友人很执着。 “嗯……我想想。”我挠挠头,组织着合适的语言“大概是,喜欢你,非你不可的意思。” “……”他被我噎了一下,耳根瞬间红透“叫你不要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 “哈?” “没什么。”他嘟囔着又翻开书“你还听不听我讲物理?” “听啊,必须听啊。”我说着,赶紧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