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如此了。”洛凝璇看向他说道。

“哎。”辛慕言不解道，“如良王所言，难不成，你的父亲另有其人？”

“我不知道。”洛凝璇苦笑道，“我是秦蓁，秦家的人，为何会另有其人呢？”

“哎。”良王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你父亲也没了？”

“兄长说过，已经没了。”洛凝璇如实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辛慕言突然觉得这世上，一切奇迹都会发生。

他盯着洛凝璇看着，随即又说道，“良王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洛凝璇想了想，而后说道，“他不过是想要走完她未走完的路罢了。”

“谁？”辛慕言又问道。

“我想，应当不是皇后。”洛凝璇觉得，这背后应当还有一个人。

不是母亲，也不是皇后，那么会是谁呢？

洛凝璇抬眸看向远处，“难道还有我们没有猜到的？”

“猜？”辛慕言想了想，“这猜的有点过分。”

洛凝璇苦笑道，“反正，现在这个时候，咱们也只能猜测了。”

“哎。”辛慕言也不知为何反倒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宫中。

太后召见了良王。

她得知了良王的病情，低声道，“你此番入京，难道只是为了见哀家最后一面？”

“母后。”良王突然起身，朝着太后恭敬地行礼。

“你这又是何必呢？”太后红着眼眶道。

“儿臣这些年来，都是为了她活着，如今儿臣也该去见她了。”良王朝着太后恭敬地行礼，“这一切，本就是因果循环，当年，若非母后……”

“够了。”太后厉声喝住他。

良王东方诃抿唇不语。

太后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仰头，合起双眼，克制着那起伏的情绪，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既然人没了，那便是命，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让你受这样的折磨。”

“这一切都是儿臣应得的。”东方诃看向太后道，“待儿臣去了之后，母后还是放下执念吧。”

“哈哈。”太后放声大笑，“哀家若真的能够放下，又何必如此？”

“儿臣自知无法让太后消除心头的执念，只盼望母后能够安然度过余生。”良王说罢，便朝着太后恭敬地叩头，随即便离开了。

太后便这样目送着良王离开，她最后的希望，随着良王离开，彻底地破灭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往后的日子。

可是，她却不后悔。

倘若当年，她任由着事情发展下去，那么，到最后，毁掉的何止是她？

怕是整个焰国都要葬送在她的手中。

这是太后绝对不允许的。

太后双眸闪过一抹冷厉，而后沉声道，“与他送信过去，哀家要良王。”

“是。”一旁的嬷嬷连忙垂眸应道。

太后缓缓地起身，可是身子一晃，又跌坐在了凤榻上。

她一手靠在引枕上，用力撑起身子，再次地起身，朝着偏殿而去。

东方诃离开太后寝宫，便去了勤政殿。

皇上看着东方诃，说不出的滋味。

“难道没有旁的法子了？”皇上忍不住地问道。

“事到如今，一切皆有定数。”东方诃看的很透彻。

“可是……”皇上皱眉道，“你不该如此的。”

“皇兄，这一切都是臣弟的选择，外头如何传言，也不过是想要让你我兄弟反目成仇。”东方诃拱手道，“臣弟命不久矣，往后的路，怕是皇兄要独自前行了。”

“我……”皇上此时，眼眶泛红，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东方诃朝着他行礼，便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