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办成,在下无以为报,今后唯县尊大人马首是瞻!”
“坐下,坐下!”
谢金荣摆了摆手,说道:“你我这么多的年的交情,说这些话见外了,若你得偿所愿,进入朝堂,日后还需互相关照,互相帮衬!”
“在下谨记!”
范六阳坐回来,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说完之后,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再次斟满。
谢金荣也端起酒杯,说道:“听闻最近陕北非常缺盐,范贤弟没有想法吗?”
范六阳神色微变,赶忙道:“在下的生意只在正定县附近,晋商当中,总共有八大家,囊括整个山西和陕西,那边的生意轮不到在下。”
“是吗?”
谢金荣饱含深意地笑了笑,又说道:“据我所知,你城北仓库的盐,并没有拿出来售卖,不知去了哪里?”
“这,这……”
范六阳有些慌了,豆大汗珠从额头滴落。
谢金荣哈哈一笑,说道:“放心,你是做生意的,跟谁做生意不是做?本县不想过问生意的事,只不过,你的事也没那么好办,这里面的规矩你应该明白。”
“明白,明白!”
范六阳用力点头,似乎下定决心,缓缓伸出一只手。
“五万两!”
谢金荣略微沉吟,却没有说话。
范六阳立刻补充道:“五万两只是送给谢知县的酬劳,昨晚宴席,谢知县邀请在下,是在下的福分,特此感谢!”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另有五万两,是在下给何知府准备的,还希望谢知县帮忙做个引荐。”
“事成之后,还有十万两,全都是谢知县的!”
谢金荣静静听完,这才说道:“事先说好,本县可不保证事情一定能成!”
范六阳赶忙道:“请县尊大人放心,在下都清楚!”
“好了,喝酒,听曲!”
谢金荣端着酒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整整白银十五万两,就这样到手了。
这样捞钱,可比增加税收,搜刮老百姓来的快多了!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歌女唱到这句的时候,声音幽怨,透着凄凉之意。
谢金荣轻笑一声,说道:“这年头,明月哪里有银子靠得住?”
范六阳顿时紧张起来,还以为对方在点自己。
城北仓库那批盐,可是卖到蒙古去了!
而现在的蒙古已经归顺大清,是大明的死敌。
深究起来,自己的行为已经是通敌的大罪!
他暗中打量,发现谢金荣只是悠闲听曲,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正在上楼。
原来是典吏张子安,匆匆来到谢金荣面前。
“谢知县,事情都查清楚了!”
谢金荣紧紧盯着歌姬,问道:“怎么样?”
张子安说道:“闯军换了首领,现在是李岩夫妇在带兵,听说他们准备偷袭保定府的粮草,结果中了伏击,损失惨重。”
“如此说来,反而是闯军劣势?”
“正是!”
谢金荣这才将目光从歌姬身上移开,又问道:“虽说局面占优,何知府也该全力配合守城,为何要来地方巡视?”
张子安说道:“卑职听闻,保定府的兵力并不多。”
“怎么可能,二十万大军呢!”
“主力已经调往居庸关,正在和李自成决战,现在守城的游击将军苗刚。”
“嗯?”
谢金荣皱起眉头,问道:“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