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已到,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松弦放箭,箭雨如蝗虫般铺天盖地射向叛军。密集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瞬间扎入叛军人群,中箭者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叛军们惊恐地举起盾牌抵挡,但仍有许多人被射中要害,丧命当场。
此时,刀牌手们如猛虎出山,从藏身之处跃出,借着混乱,冲向敌军。他们一手持盾护身,一手挥刀猛砍,盾牌撞击声与利刃砍杀声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长枪兵们也纷纷挺起长枪,从枪阵中杀出,枪尖如毒蛇吐信,专刺叛军的要害部位,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雾。
叛军虽遭此重创,但纱布勒毕竟久经沙场,他在混乱中竭力呼喊,试图重新组织部队进行抵抗。他挥舞弯刀,砍杀了几名慌乱的叛兵,以儆效尤,强行稳住了部分军心,指挥着身边的亲信卫队,朝着清军较为薄弱的左翼发起了一次猛烈的反扑。清军虽拼死抵抗,然寡不敌众,防线渐渐被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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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见此情形,心中对王素仁之死的愧疚愈发深沉,本就因决策失误致使全军身陷险地,如今局势危如累卵,他心意已决,亲自率领卫队断后,欲以此举稍减心中罪孽。
明瑞奋勇当先,冲入敌阵,只见他身着金黄战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一片血雾,叛军的尸首在他马前堆积成山。然而,叛军人数众多,层层围拢,渐渐将他困于核心。在混战之中,一名敌兵瞅准时机,猛地挥出长刀,狠狠砍向明瑞的战马。那战马悲嘶一声,前蹄一软,轰然倒下。明瑞躲避不及,被战马沉重的身躯压住腿部,动弹不得。周围的敌兵见状,瞬间如恶狼般围拢过来,他们高举兵器,口中发出阵阵呼啸,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明瑞心中一凉,深知今日恐难逃生,他心想,“自己身为大军统帅,怎么能当俘虏”。绝望之下,他抽出短剑,欲引颈自尽,以保全最后的尊严。
此时,我正奋力冲破叛军的重重阻拦,杀至附近。见明瑞危在旦夕,我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大帅,不要。”我施展出浑身解数。手中大刀如下山猛虎,左劈右砍,瞬间撂倒数名敌兵。紧接着,我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将靠近明瑞的一名叛军踢飞数丈之远。其他敌兵被我的突然出现和勇猛攻击所震慑,微微一愣。我趁机用力推开压在明瑞腿上的战马,拉起明瑞,将他护在身后。“大帅,末将来迟,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定要护您周全!”此时,我的战马嘶鸣着奔来,我与明瑞相互借力,一个纵身跃上战马。我抓紧缰绳,双腿猛夹马腹,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包围圈外冲去。叛军们瞬时回过神来,呐喊着围追堵截。箭矢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我挥舞大刀,在头顶和身侧快速拨挡,箭镞与刀身碰撞,火星四溅。明瑞则取下背上长弓,搭箭拉弦,动作一气呵成,利箭呼啸而出,专取追近之敌的要害,每一支箭离弦,便有叛军惨叫着倒下,暂时减缓了敌人的追击速度。
就在纱布勒准备组织更猛烈进攻之时,一骑军士快马加鞭赶来,高呼:“将军,大事不好,我军粮草大营遇袭!”纱布勒脸色骤变,心中暗惊。原来明瑞早有防备,深知纱布勒此计或许有诈,因而留了一手。他暗中派遣扎拉丰阿率领一支偏师,趁叛军主力倾巢而出之际,悄悄绕道突袭了叛军的粮草大营。此刻,纱布勒陷入两难境地,若继续进攻,恐后方粮草被断,大军难以为继;若回援粮草大营,又怕错失眼前战机,且清军或有其他埋伏。他眉头紧皱,权衡再三,只得暂时放弃对明瑞等人的追击,匆忙率领大军回援粮草大营,我军也因此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得以重新整顿,谋划下一步应对之策。
“铁铮,此次多亏有你。”明瑞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生死与共的兄弟。”说着,他解下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