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笔直伸着,李承乾咬着牙坚持,吃力的维持着枪身的笔直,但无力的手臂抖动着枪身也跟着抖动,最终李承乾坚持不住,枪头坠在地面上。
李承乾吐出了一口浊气,随后瘫坐在地上,农荆想过来扶,但坐在李承乾摇了摇手表示拒绝。
李承乾拿起一旁的葫芦,打开塞子对着瓶口咕咚就灌了一口,喝完水的李承乾发现守在院门口的护卫站在自己不远处,看着他扭扭捏捏地样子问道:“怎么了?”
“王,那个…。”
农荆皱眉:“有屁快放。”
护卫叹了一口气说道:“丘岭村的百姓想要见您。”
“见我?”
等护卫把刚刚老人说的话全说一遍之后李承乾也是苦笑地摇头。
李承乾交代了几句说道:“去吧。”
护卫挠了挠头说道:“王,真这样说啊?”
“去吧去吧。”
护卫一头雾水来到院子门口,当看到护卫来的时候院子外的一群人便围了过来。
“大人,王爷怎么说?”
护卫轻咳一声轻轻推开围着他们的人:“咳咳!都让开都让开,王爷有令,7至14岁孩童即日起负责打扫营地,55岁至65岁老人跟随妇女编织,其他人等一律不得从事,若再聒噪即刻滚出营地!”
院子外传来了欢呼声,这群百姓终于能安心地睡觉吃饭了,若是再这样白吃白住下去,他们可就真得癔病了。
“太好了!快快快,我们去干活。”
来到门口,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的朝营地走去,李承乾抱着胸斜靠在门柱上说道:“这老头挺好玩的,还会耍赖。”
营地中百姓欢声笑语的在做事,互相跟着弟子们打着招呼。
望着村民的邓瑞奇对着诸葛仪说道:“广文,他们这是怎么了?今天兴致如此之高?”
“王给村里的老人小孩安排了差事。”
“竟有此事?老夫却毫不知情。”
“早上村里那些闲来无事的老人领着孩童去了王那里。”
“胡闹!护院是干什么吃的吗?”
诸葛仪摊开手说道:“您要是90岁了还抱着门柱在地上嚎啕大哭,别说广文遭不住,估计这天下也没多少人能遭得住,哦~除了田桑子。”
邓瑞奇无语,无奈的只好说道:“让他们小心些,莫伤着。”
“已经交代了。”
营地里,孩童们四五个做一队扛着一桶桶清水去往工地。
“叔叔们喝水啦。”
扛着木板的汉子调笑道。
“哎哟,铁牛、狗剩有活干了这么开心?”
俩孩童刚把肩上的扁担放下就说道:“那可不,铁牛这几日没事干都快疯了,若不是老太爷去王爷那求情,估计现在还在营地里发霉呢。”
从田里面汉子一铲子把淤泥铲到堆肥箱里,对着铁牛招了招手。
“铁牛给你强叔来一勺。”
铁牛应了一声好,拿起葫芦瓢舀一勺给张强。
“强叔,您这是在干嘛?为何把这黑泥铲到这箱子里。”
张强手拿葫芦瓢喝了一口,然后把水瓢递给身边的兄弟。
“强叔也不知,听怀礼大人说,这黑泥会让土地生病,什么什么细军会让种进去的粮食生病。”
狗剩挠了挠头说道:“细什么军?”
张强把水瓢递给铁牛说道:“管他什么军,农大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铁牛和狗剩你们把水拿给别的叔叔伯伯。”
“好嘞,叔我们走了。”
山洪带来的淤泥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对土地冲刷造成的土地营养流失,另一种就是低洼造成的内涝,而丘岭村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