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的脸色就明白了,问我,“你要去么?他们可能会针对你。”
我摊了摊手,“去不去的,我并没有接到讣告。”
他笑了,拍拍我肩膀,“胖爷应该接到了,你听,他正在问时间和地点。”
我侧耳去听,果然胖子正在客厅打电话,似乎在询问什么,能和他联系这件事的,对面应该是小导游。
小花躺在枕头上转动下脖子,“你们师徒见面就谈事情,很好,但能不能别打扰我睡觉?”
黑瞎摸了摸墨镜,对着小花笑了。
“你的酒早醒了,还能躺得住吗?起来吧,活动活动筋骨,吊了这么多天,也该亮一亮胳膊筋肉了。”
小花叹口气,坐起来,伸手把颈侧三角巾系扣解开,我知道他整只胳膊脱臼,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伸展几下胳膊,反复快速收臂握拳,我听到他的骨骼发出一阵咔咔暴响。
恢复的似乎很满意,随后他又开始解除胸口的绷带,一圈又一圈。
“从你们到达成都第一天,我就从各处堂口慢慢调人过来,一个一个的动,没有惊动多余的人。目前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而且是靠得住的人,酒店也是我的,这里就是我的巢。倦鸟夜归巢,我昨天喝多了,早上多休息五分钟不行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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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时代变了,小花的堂口也鸟枪换炮,从弄堂深处快倒闭的老招待所换成现代依山傍水的民宿酒店。门口特别不起眼,几乎连个招牌都看不见,走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
我想起刚才在餐厅,旁边都是一个一个的壮汉,弄的我还挺有压力,像是进了什么黑社会团伙的早餐会。
胖子还告诉我,他看到小花在厦门隧道的司机也在这,我当时以为他认错了。
看来应该是真的,这么看上次隧道负责清场收尾的不是他请来的人,那些人就是他的人,是他在暗中培养,分散在各处堂口不起眼但关键的位置,就像一个个楔子,将所有堂口势力牢牢的控制在他自己手里,如今在解家,他已经一手遮天,稳如泰山。
不过他出动这么多人又要做什么?护送他回京吗?当今社会,还不至于吧。
黑瞎子帮他收拾,笑道,“没问题的,老板!我懂,这么多天你最辛苦。要不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我手艺棒棒的哦。”
“一会再说。”
小花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帮我去拿一身衣服。”
随后他进了浴室。
我和黑瞎子面面相觑,随后师徒俩互相扯皮,他指使我,“还不去拿?”
“应该你去拿。”我说,“我又不知道他住哪个房间,行李都在哪。”
黑瞎子笑了,“这就是他的房间。”
我恍然,原来小花把我们安排在他住的套房了。我说呢,投影,电脑,大冰箱,水吧,按摩椅,办公台一应俱全,看着像日常居住的地方。这房间应该一直为他保留,经常有人打扫,并不开放住客。
所以他才随意吩咐我们给他拿一套衣服。
黑瞎子盯梢一晚上,往后一躺开始装睡了。我认命起身,打开大衣柜,确实放着几件小花的衣服,应该在他来之前就有人为他准备好了。我给他从内到外搭了一整套挂进洗手间,等他出来就能穿。
黑瞎子躺在那里夸我,“真贴心啊亲,我看你很有做大管家的潜质,要不要考虑换个有前途点的职业?”
“我更有花钱的潜质,你没看出来?让我管家,你脑壳坏了?真不怕一回头家没了。”
黑瞎子窝在沙发里笑了,“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你来管家,十个小花也分分钟破产,这重任还是我来吧。”
我白他一眼,我俩谁也不用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