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吗?还是他们的团伙?
...“别玩了,吓到他了。”闷油瓶看我一眼,无奈的说。
“嘻嘻。”
那半截尸体猛地又缩回树间,然后过了两秒黑瞎子从树上跳下来,朝我笑道,“乖乖,咱俩扯平了。”
然后他扯起衣襟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擦掉,还从脸上摘下几片烂叶子,露出一副黑眼镜。
卧槽!我噌的跳下地,气不打一处来,五行缺德的混蛋玩意儿,这他妈还算师傅?有这么捉弄徒弟的么?
我头顶冒老火了,冲上去就给他一顿老拳,质问他,“吓唬我?!你幼不幼稚?你幼不幼稚?你幼不幼稚?!”
我的拳路都是他教的,算起来我也就学到他三五分本事,黑瞎子站在原地都没挪步,只是上身微晃,很轻松就躲开了。
“嚯,这一下太慢了,肩部韧带又黏连,你练功懒了。这一拳不错,试着再往前送三分。出拳时左脚晃了,底盘要稳...不然...”
他轻轻一踢,我就半跪在地上了。
我伸手去拔大白狗腿,才想起大白狗腿不在了。
他看我恼羞成怒,伸手把我拉起来,我继续拳打脚踢,他一边躲,一边笑道,“小狗崽子本事都是我教的,还想乱拳打到老师傅,你幼不幼稚?跟你开个玩笑嘛,知道你孝顺,快别生气了。”
继续阅读
我知道我碰都碰不到他,但我是真生气,刚才一瞬间确实把我吓到了。
我心底其实非常担心他和胖子,我们都离开了,万一对方再出什么阴招,用毒啊,铃铛啊,幻觉控制啊什么的,坑死他和胖子怎么办?
听到闷油瓶说那“半截尸体”是瞎子的刹那,我的心又懵又疼,连给他上坟摆什么贡品都想好了,我亲手做三十份青椒炒饭,保质期十年那种。
但这份“孝顺”真是不值当,错付了。
闷油瓶手足无措的看看我看看黑瞎子,不知道要怎么劝,最后他一手拎住我,一手按下黑瞎子手臂,喝道,“停!”
我趁机捶了黑瞎子胸口一记小拳头,他笑着捂住胸口,我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我两只手扶着膝盖,喘匀气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黑瞎子哈了一声,挠挠头,“小花回来了,前面林子里都是他设下的机关,我们还没打出胜负都作鸟兽散了。跟那女人约好下次一定打死她,她也说再见面一定要把我劈成十三段。”
“噫,为什么是十三段?”我奇怪的问。
那女人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么,一般不都说一刀劈成两半,或者劈成八段什么的?这有零有整的不太好数吧,她是不是昨天打麻将自摸十三幺了。
“因为她挨十三下么,流了不少血。”
呵,真是无聊的答案。我还以为是她看见黑瞎子师傅个高腿长,能比别人多切好几块呢。
闷油瓶问他,“什么机关?铃铛阵么?”
黑瞎子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公安机关。”
......
我和闷油瓶面面相觑。
我去,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小花说的是这个机关,那确实建国以后基本没有搞不赢过。
昭昭日月,朗朗乾坤,谁能搞得赢国家暴力机关,何况我们这种半是阴暗半不见光的夕阳产业。
我懂了,这是原始森林,但不是无人区,这周围都是人烟,这么多人声势浩大,不可能悄咪咪的穿林进山,他应该跟当地正儿八经报备了,大概是以地质或者生物考察的名义,是明面上的半官方行动。
他们炸山也是先提交申请,经过当地有关部门开会研究,并给出指导意见,而且过程中他还动用了上面的关系。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