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小张哥这样没谱的人都觉得不靠谱,看来他的谱都丢到姥姥家了。
吃过饭小花营地也开始收拾,我们在对面坐着等。确实是专业级的,半小时后就再也没有一群人在这扎营过的痕迹,只剩下一溪水,一片林。
我们跟着小花的队伍往山外走。
雾很大,路不好找,开始沿着河谷往下游行进,走了一小段之后,河谷水草太深,落差加大,我们就转进了深林。
我记得我们来时,大概也是这样走的。
走在林中,气流凝滞,湿度加大,雾气越发浓重,视野越来越小,到最后能见度降到非常低,大约只能看到四五米外影影绰绰的大树。而且越走地势越低,路越泥泞,一踩一脚泥半鞋水,跟来时几乎一样。
我看到前面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停下来,坐在树下休息。
“族长,族长,这里。”
小张哥把闷油瓶喊走了,闷油瓶做个手势示意我先走,他随后跟上。
结果我们又跟着队伍埋头苦走半天,我一抬头,竟然发现闷油瓶坐在我们前面树下休息。
胖子惊呼,“哟呵,小哥你抄近路了么,怎么还追过头了?速度不慢啊,还跑我们前面歇着去了。”
来的时候胖子就累的呼哧带喘,回去的路上一样呼哧带喘,他一边扶着树喘粗气,一边问闷油瓶。
闷油瓶站起来,摇摇头,“我一直在这。”
小花也跟上来,他和黑瞎子一直跟在队伍末尾。如今他似乎也发现这雾有问题了,黑瞎子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严肃的跟个年薪百万的保镖一样,挺能装门面。
“雾太大了,我们好像是在转圈,有一颗树,我看见它两回了。”
我看看四周,“我说怎么走这么久都没走出去,按照来时路程计算,我们应该接近开发区域了。但是你看这些树和灌木丛,几乎跟刚才没有变化。”
这他妈应该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迷魂套吧,走不完的回头路,一直走下去能活活累死。我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膝盖刚好一点,再走下去又要瘸了。
这时小花队伍里的领队过来跟他请示,黑瞎子就笑了,他找了块干净石头铺上坐垫让小花坐下,然后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这...是我带错路了吗?”
领队有些怀疑自己,我记得他是小花偶尔会带出来的一个副手,二十八九,解家挺能干的年轻一辈,看着眼熟。
“你叫什么来着?”我问他。
他走上前,“建安文章蓬莱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小三爷,我叫解清发。”
他称呼我小三爷那就是自家人,解家的老班底。这名字还挺有特点,他人很乖觉,得我一问,立即在小花面前提名道姓,加深老板印象,看来也是一头职场经验丰富的老牛马了。
“哦,小解啊,”我揽上他肩膀给他解释,“这雾有问题,路也有问题,跟谁带路没关系。”
我看他又举起指南针,他这是一块全金属外壳的磁性指南针,应该用了很多年,磨的铮亮,用着很可靠才对。
就伸手帮他放下了,“一会儿就解决了,你让大家休息,再等等。”
我刚才就发现只有闷油瓶在原地等我们,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不见了,如果没有猜错,他俩在队伍前头发现情况不对,跟族长汇报过后,就想办法解决去了。
蹭车又蹭饭,总得付点饭费车马费什么的。
正说着,小张哥从树林里溜达回来了,他把几串铃铛扔在我脚下。
“眼熟吗?看看,是你的老朋友来了。”
铃铛溅在泥坑里,我蹲下用树枝挑出来,仔细看了看。
真的是老熟了,在我书房桌下和山上农家乐都见到过,形状跟张家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