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的开门应着。
“来了来了,解老板……卧槽!吴邪死了么?!……苏万,苏万!包,包!……”
听上去黎簇整个人都吓精神了。
又有人从房间跑出来看情况,还有去砸门喊队医的,一群人净乱成一团,好吵好吵啊,几乎整座酒店都要被吵翻了,吵得我耳朵都疼,幸好声音越来越远,只有手腕被人捏的骨头都要碎了。
等我醒过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我人躺在床上,房间很暗,只有角落亮着一盏柔和的落地壁灯,一个人影伏在我床前静静睡着。
是闷油瓶,这人怎么想的,竟然枕着病人手腕睡,我手掌快要麻掉了好么。
我刚动一动手指,他就醒了,立即抬起头来看我,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听他轻轻叹了口气。
“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我跟他说,“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没出声,可能觉得我有力气跟他吵嘴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反而松了口气。
爱不重不入婆娑,念不起不生业累,这就是凡夫俗子的悲哀,每次皆是因有所求而无所得丛生愤怒。我心里劝着自己,他对我有所隐瞒,难道我就没有隐瞒他么?为什么还难以控制自己的坏情绪了。前念着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对我也是适用的。人存于世,谁没有秘密,人与人再亲近都不是彼此的附属品。比起我来,他的世界更广阔,背负的责任更重,是我求太多,得太多,才会患得患失,越来越没出息,也可能是越在乎越苛刻,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被惯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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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拿起我的手腕轻轻揉着,歉疚的说,“麻了?”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麻木感很快消解了。我念了三遍静心诀,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终于心平气和,睁开眼看他,“不该冲你发火,抱歉。”
他摇摇头,“你冲的是胖子。我没事。”
嗯...也对,胖爷扛下了全部火力,他连误伤都没有。
“胖子我一会儿再去道歉,先跟你说对不起。是我任性。”
“你永远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他说。
“那你不会偷偷在心里怪我吗?画小圈圈诅咒我那种。”
他看我一眼,“那我这么说,我永远不会怪你。”
这人情绪好稳定,显得我的患得患失更像是无理取闹了。
“我一路瞒着你和胖子,还这么起劲儿折腾,真的一点不怪我吗,你俩不会在心里骂我傻逼吧。”
我偏过头去,不看他,要是敢骂,两个人的零花钱一块儿扣光。
他手里的动作停了,过了一会,他轻声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了,可能你不舒服,没有注意,每次你不对劲,我都在叩着你的脉搏。还有解老板私下里全跟我们说了,应该算我们大家一起瞒着你。”
什么啊,我转过头,大写的无语,合着我这份小心翼翼收敛起来的心虚都是多余的,我以为我瞒的滴水不漏,其实所有人全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换句话说我瞒他的明里暗里无所遁形,他瞒我的仍旧实打实瞒着,这么一算,我亏啊。
我根本用不着觉得亏欠,心境立马又偏了。
“这不公平。”
“公平这两个字写出来就不公平,公占私半边,私有公一半。”
“那也要有得有失,有失有得才公平。”
“吴邪,我和你之间真能算到公平吗?”他问我。
我一下子沉默了,算不到,光他替我守青铜门的十年我就给不了他公平,还觍着脸跟他要什么公平。
“就非去不可么?我是真的不想你再冒险。”我慢慢的说,其实这才是我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