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翻了个白眼,故作镇定地说:“进城?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嘛!多半是谣传,别怕!糟娃哥,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张藻数了数手中的铜板,说道:“差不多两百贯吧,我正想着找个林子藏起来呢……”
苏油闻言,哭笑不得:“藏起来?那还不是等着被人家找出来拷问一番?咱们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
说完,苏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而此刻的土地庙内,众人虽然依旧心存疑虑,但看着苏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也渐渐生出了一丝希望。 这可如何是好? 张藻眉头紧锁,焦虑如同冬日寒风中的枯叶,在心头瑟瑟作响。
且慢! 苏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将兄长那金沙小心翼翼地藏好,余下的,咱们就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余下的钱财,全部挥洒出去,让这平淡的日子也泛起一丝波澜!
张藻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可是弟弟妹妹们过冬的棉衣钱,还有两栋承载着家族希望的宅邸,更别提石老爷那沉甸甸的债务,像座山一样压在我们心头……
苏油却是不以为意,眨眨眼,狡猾得像只刚捕获猎物的狐狸:嘿,欠债的才是大爷,没听说过吗?别磨蹭了,跟我来,咱们去码头走一趟!
抵达码头时,人群已稀疏许多,只留下一群客商围着自己的货物,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舍。丝绸、棉布,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早已安全上船,而那些笨重的木材、粮食,连同两辆骡车,只能无奈地留在岸边,仿佛在诉说着离别的哀歌。
船老大不耐烦地挥动着手中的长篙,催促声与船上的喧嚣交织成一片,而岸上的客商们则恳求着再多等一会儿,那神情,就像是在与最心爱的宝藏做最后的告别。
苏油一到场,便如一股清新的春风,直接问道:这些滞留的货物,可愿意出手?
客商们闻言,简直是喜出望外,纷纷点头如捣蒜:卖!卖!小郎君,你给多少我们都愿意!
船上的人见状,也按捺不住,纷纷喊道:我们这也有!绢帛、绸缎,还有上好的糖酒,一并处理了!
苏油微笑着,向众人拱手:各位大叔,此事或许只是虚惊一场,已上船的货物就别卖了,等风头一过,咱们再扬帆起航。至于岸上的,咱们长话短说,现在就清点数目,糟娃哥,把算盘拿过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两架满载粮食的骡车、两千斤的五谷杂粮,再加上江边那壮观的一排竹排,以及上百根需数人合抱的巨松,最终以两百贯的价格成交。
苏油轻轻叹了口气,从书包中缓缓掏出一把折刀,刀身闪着淡淡的寒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这次,你们确实吃了大亏。这把折刀,你们带去益州,找个识货的买家,所得银两平分便是。
这把折刀,与苏油赠予石薇的那把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背锁设计更为巧妙,机关重重,令人叹为观止。刀片虽未经繁复雕琢,仅是云钢折叠锻打与简单的烧刃处理,但那青莹莹的光芒,内敛而不失锋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等待着有缘人的发掘。
这把折刀,不仅是对客商们损失的补偿,更是一次奇妙的缘分,将这群人紧紧相连,共同书写着一段不同寻常的商海传奇。
在那夕阳余晖洒落的古老眉山城下,上演着一出不凡的市井传奇。几位风尘仆仆的客商,满脸愁容,对着面前这位年少却机智过人的小郎君——苏油,连连鞠躬作揖:“小郎君啊,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些货物,本是已缴重税,若不在眉山售卖,那便如同明珠暗投,损失惨重,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仿佛每一声叹息都能搅动空气中的尘埃。
苏油,这位眉山城中的小名人,以他那超越年龄的睿智与善良,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