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没有我们的倚仗,出了事,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这番直截了当的话语让何雨柱一时间有些错愕,但他旋即明白李怀德为何这么无所畏惧地说出来,大概是考虑到他们处境相近且没有旁人在场,才觉得说出 ** 没什么问题。
对此,何雨柱深以为然,但并不愿深入讨论这个话题。
正当此时,李怀德忽然对何雨柱说道:“另外,柱子,今后你就别称呼我主任了,我这就不再是职位身份了,未来也不会再是公职人员了。
你如果肯体谅,叫我老李会显得更亲近一些。”
听到此言,何雨柱含笑点头:“好吧,那以后我喊你老李。”
说完,他又话题一转:“其实我对接管这厂长一职也没什么心理准备,不明白要怎么着手开始工作。
你知道,我们的钢轧厂受到近年来整体形势影响,效益每况愈下。
尤其是在这么多年过后,昔日不错的机器设备如今已经非常陈旧,无法跟上时代的步伐。
厂里每年接到的国家任务也越来越稀少。
有时任务中的零部件技术需求太高,即便我们这些老工匠合力也难以达到标准,这就陷入了恶性循环。
上级希望能借助我的新任来扭转局势,恢复厂子昔日的辉煌。
老李,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或者建议吗?我能做些什么,才能让领导满意?”
面对何雨柱猝不及防的问题,李怀德迟疑片刻后摇头回答:“柱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没有解决办法。
坦诚而言,假如我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个钢轧厂带上顶峰,即使有过失误,你以为我会有今日这落寞离开的状态吗?”
听了这番话,何雨柱明白过来,如果李怀德确实能让钢厂发展良好,很多问题都不会是困扰。
凭借自己岳父的位高权重,李怀德肯定可以继续掌舵。
“算了,别说了,总之我们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他又补充道。
“趁着还没正式任命之前,柱子,这两天我们就把厂里的事务交接一下,这样我能更快离开。”
这是李怀德最后一次试图帮助他。
何雨柱心中感念这位长辈的好意,真诚地道了声:“行,谢谢你,老李。”
见何雨柱领会了言外之意,李怀德开心地说:“呵呵,哪里话。
柱子啊,如果你这样持续进步,或许有朝一日我也得向你低头求教了,到时希望你开门见山。”
接着他戏谑一句。
“这怎么可能……”
在李怀德的帮助下,接下来两天,何雨柱很快了解到红星钢轧厂当前的严峻情况:老旧不堪的机械、过剩的人员、收益微薄、大量资金未能收回,这是工厂的现状。
现在,它几乎收支严重失衡,每月收入仅勉强支付员工工资,还需仰赖上级财政援助。
何雨柱深知振兴这个工厂有多难,最基础的改造老旧设备是关键,可钢厂本身资金困难,连工资都不能全额支付,哪儿还有能力引进更新换代的技术设备?期待上级的救援也只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就连能每月维持基本工资填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自然地,如果何雨柱找高层领导求助,确实能得到一定的发展资金,但不难设想,那会对大领导构成困扰,最终得到的资金数量也有限。
而且,若接受资金后却无法将轧钢厂运营得更好,何雨柱会更加内疚。
所以,在这个选择上,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非万不得已,不会主动寻求高层领导帮助。
随着周末的到来,大部分工人得以回家休憩,原先热闹喧嚣的轧钢厂瞬间变得安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