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才的出现令赖海宁和赖海绮兄妹十分惊喜,很显然他们在帐篷里的讨论声已经被老师听到了,尤其是妹妹赖海绮,羞的满脸通红。
其实这两天下来,他们兄妹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楚良才这位如同他们大哥般年纪的国师,其实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忙,忙到有时候都忘记了吃饭。
哥哥赖海宁到底年长两岁,就算楚良才忘了吃饭,他都会跑去伙房帮着打一份饭放到老师的帅帐中,可过一阵子再去看,饭菜还在那里原封不动地放着,直到他轻声提醒,老师才就着冷饭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转而又去忙碌。
赖海宁兄妹嘴上不说,其实对于他们这个新老师是既敬畏又心疼,或许以往的生活虽然清贫,但父亲赖永清自是让他们无忧无虑,骤然体会到成年人废寝忘食的忙碌,让他们感觉自己心安理得地住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学习,是不是有些太过奢侈。
尤其是妹妹赖海绮,学习上她比三哥赖海宁要晚的多,忽然间面对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思维上一时跟不上也很正常,但女孩子天生敏感加上她那从小就不服输的性格决定了,在稍微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心里面那种急切感和自责感就更加强烈。
赖海绮自然没有念过私塾,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尽快地进入学习状态,她心里暗暗着急的不行,可老师有那么忙,她也只能缠着自己的哥哥来帮她完成入门的过程。
楚良才看在眼里,当然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的心中微微有些自责,因此才会在帐篷外呼唤了赖海宁兄妹的名字后,迈步走了进去。
天色虽然已经入夜,两兄妹却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样子,桌案上的书本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摊开的书和草纸上犹有标注以及写写画画的痕迹,海宁坐着,妹妹海绮就站在旁边,弯着腰认真地听,看到楚良才进来的身影,海宁赶忙站起身。
楚良才轻轻一笑,指着赖海宁说道:“你坐着就行,海绮也找个凳子坐下来,我有些话要跟你们兄妹俩说!”
话虽如此,赖家兄妹又岂敢让老师站着而他们兄妹却坐着,要是让父亲知道了,恐怕都不是挨一顿打的问题了。
楚良才话音刚落,赖海宁忙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让给楚良才,赖海绮转身去拿脸盆下的那把凳子,赖海宁则一溜烟跑去隔壁的帐篷里拿凳子,不多时兄妹俩就规规矩矩地坐在楚良才的面前,一脸忐忑而又认真地等待着老师的教诲。
楚良才缓缓从赖海宁递过来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一脸紧张的赖家兄妹,再次轻笑出声来,一脸温和地说道:“别紧张!学习的时候切勿心存畏惧,胆子要大,心要细,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状态。”
闻言,赖家兄妹果然不那么忐忑了,但看着楚良才的目光都十分认真,因为他们都知道,老师抽时间亲自指导他们的学习有多么难得,虽然嘴里没有说一句话,但拿出认真聆听的架势和态度总归不会有错。
楚良才沉吟片刻,想了想如何措辞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之所以收下你们兄妹做我的学生,实际上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楚良才话音落下,赖家兄妹齐齐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他们当然十分清楚,并且因此而对楚良才心存感激,因为依着父亲的固执观念,赖海绮很大程度上是没有机会上学的。
看他们两兄妹点头,楚良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学习一道,自是在学校里按照科学合理的规划,由老师逐一讲解之后,学生再予以练习和巩固,方才能够熟练掌握所学的知识。然后层层递进,直到更加复杂精深的学科领域,有了对知识的领悟能力和研究能力才算大成。”
楚良才试着用最简单的语言,把学习的过程具象化,兄妹俩听的一知半解,但都没有出声打断楚良才的话,而是在信中细细品味楚良才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