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都打翻了,他脸色难看,气呼呼地说道:“不行,我不愿意。”
陈泰已经言明,那个人看上晚云了,把这样的人放在晚云身边,两人三天两头地待在一起,而晚云又是个性子软的,人家对她一体贴关心,说不定她还真能跟别人好上,他绝不能再放任一丁点这种苗头出现。
“晚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她名下的二十间铺面便全部送给哥哥吧。与其亏损下去,不如交到合适的人手里,省得她最后亏得出卖祖产,把陈老太太的一生心血付诸东流。”
晚云不可思议地望着周穆,不停在桌下拉扯他的衣袖,想让他赶紧闭上嘴巴,她倒不是舍不得把铺子送给陈泰,只是那些产业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给出去了她还靠什么维持生活。
周穆笑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又捏捏她的脸蛋,一点不顾及旁边有人看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晚云是他的人。
“我在南陵不是有数万亩良田吗?”他继续对陈泰说道,“你抽空跑一趟衙门,将那些田庄更换到晚云名下,以后还是由你来照看,所有收入交给晚云即可。”
陈泰瞪大了眼,提醒道:“周将军,你可知道去年那些田庄有多少进项?三万八千两,你真的确定要全部给晚云?”
周穆淡然地笑了笑:“当然,当初买田地的银子,是白家外祖父给的,若周砚还在,这些产业本该归他所有,现在我交还到晚云手里,也算是物归其主。”
他招兵买马和屯粮,花去白家一半家产,一条残腿又花去白家另一半家产,富可敌国的庆州首富,因他一人耗尽家财,周穆一直心中愧疚,希望能对白家外祖父有所弥补。
可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在带兵攻打京城那段日子里,白家老爷子就已病重身故。
周穆知晓,外祖父心中一直惦念着晚云和周念,所以他早就有意把剩余的银子和产业留给他们母子,现在时机正好,晚云那脑子也不适合做生意,只守着田地收成,既简单又长远,他也不用担心她三五年便败光家业。
晚云半晌才回过神来,上翘的嘴角压都压不住,自言自语道:“三万八千两,那得是多少银子啊,我那间小屋子放得下吗?”
君有怜花意,拈之莫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