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表现的就不像个正常人,所以那天关于肖像权的事他找你说完,回头寝室都把门给上锁了,怕你晚上进去把他们刀了。」
(额……应该不至于吧……)
我在心中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比起专科大一下学期时,我应该已经算好很多了。
毕竟当时我在寝室擦玻璃时,手指不小心划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看着渗出的血,先是愣了一下。
但我并没有效仿当初同为美术生的兄弟。
人家在流鼻血后愣了一下,一边用手抹了满脸,一边狂笑。
但看到难得出这么多血,还是意外的感到少见而高兴。
沾着自己的血,在一本本自己的书上留下指印,美其名曰滴血认主。
又在纸上以血作画,挥洒热情。
画出了一个五芒星阵,口中念着英灵召唤词,偶尔中二一下。
比起那时,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很正常了哦。
在艺考集训时,日常手机被收上去,除了mp3没有其他娱乐的手段。
成天就光早八点半到半夜一两点,封闭式画画了。
只画了几个月,身上的湿疹就因为晚睡免疫机能下降而流脓水。
但不画完每天晚上的20张还是50张速写作业来着,根本不能睡。
天天被训斥,还有被撕画时的崩溃。
想找个没人的屋子歇一会儿,听着mp3哭着感叹自己的无能。
结果还没等心情完全平复,因为10点都得回寝,就被老师找到叫回寝了。
一边无声哭泣着继续画速写作业。
有时老师也和我说了有夸有斥,但我天天听到的都是批评,偶尔一日的表扬,很快又被一连串之后的批评逼到自闭。
有一次十点实在画不下去了,我出门透口气。但下楼的路被栅栏门遮住了,于是我只是在这长长的细走廊来回徘徊。
就算有人来问我,我也只是浑浑噩噩的说在找路。
路在哪儿?通往哪里?我一概不知,只是如同等待戈多。
戈多是谁?他在哪?为什么要等他?
我不知道,只是在等待戈多。
随后别人说你别管他,就关门回去了。
老师看不下去了,站在寝室门口,对我大喊一声回来。
我只好愣了一下,然后往后走。
回寝的道路上我一直在念叨着「傻逼,傻逼……」
但那不是在说老师,而是在说我自己。
随后走了一小半走廊的路,才意识到容易会被误会,当成是在骂老师。
于是又改口说的更为详细,「我是傻逼,我是傻逼……」
那段时间是我到那时以来最自闭的时候。
都是一样起早更爬半夜,我却触及瓶颈进步如龟爬,那种绝望感,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真正有所进步,却是仅剩一两个月时,不知为何像日常一样练画,却突然进步巨大的顿悟。
……
那时出去也是荒山野岭,见不到车站与城市,晚上门被便细棱形的铁栅栏锁上。
那时只有没纱窗的走廊窗户,令人对外界的自由心生向往。
甚至不经意间想到了被世人视作精神病人的梵高。
那时的他,是否也会有这种孤寂感呢……?
后门出去近处的植物上满是蜘蛛网,白天去看,一堆蜘蛛网林立,中心是或大或小的蜘蛛。
我几乎每次出去,再小心还不时碰到蛛网到脸上,怕有蜘蛛?。
于是我更不出门了,自闭值再度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