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跪没了。
曹穗正让他们起来,曹乌则是警惕地望着还站着的三个人。
百姓跪不跪于他而言都不算事,但一群人里面什么时候混进来三个一看就不寻常的人了?
曹穗板着脸才让他们起来,但春娘压着被救的女儿严严实实地磕了三个头,脑袋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曹穗眉心一跳又一跳。
别把脑子磕坏了。
春娘嗓子都还哑着,“多谢女公子救命,小人无以为报。”
曹穗控制住脸上不忍的表情,尽量淡然道:“举手之劳,我不喜欢别人跪我,还有磕头。”
春娘立刻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草提起来,都勒到孩子脖子了。
曹穗不忍直视,孩子活了也别如此潦草对待。
然后就发现了曹乌他们的警惕防备,和对面老中小三人对上。
其实严格来说对面的老算不得老,只是三人如此样貌分明的年龄阶段一瞬间让曹穗想到“老中小”三个字。
年龄最长的那位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笑着拱手道:“女公子刚刚用的是医家的秘法吗?”
曹穗:……
这么直白的问吗?
站在开口说话之人身后的人一脸绝望,曹穗还能见到他戳了几下开口之人,然后那人好似恍然大悟。
“在下没有恶意,问得太过失礼了。”
对面的男子穿着算不上多华贵显眼,但浑身衣裳没有任何补丁,气质温和,就是说话有些呆。
曹穗不知他是装傻还是真不通人情,直言问道:“你们不是济南郡本地人?”
为首之人说话依旧温吞,“我等本在兖州游历,听闻青州济南出了一个为民请命的曹相国心生仰慕。后来又听闻济南出现了一种新的药丸,身为医者实在难以按捺,便来了济南见到了女公子救人的一幕。”
说到这里,他眼神出现了变化,看曹穗的眼神不是百姓那种看神仙般的敬畏,反而是新奇和激动,还有求知。
然后,曹穗就看到他身后的人又戳了他几下。
为首的男子这才记起来正事,“在下华佗, 字元化,沛国谯县人。”
眼神直愣愣地望着曹穗,好似在说和女公子还是同乡呢。
而曹穗面上呆住,心里已经开始上蹿下跳。
华佗?
谁?
想开她阿父脑袋的华佗?
不是……
曹穗已然开始胡言乱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瞧着有些年纪的华佗,不是她脑海中弯腰驼背的老者,也不是冰冷书本上没有留下任何着作死在狱中的不甘人。
“女公子”
“元化先生”
两人同时开口,曹穗立刻道:“您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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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低头望着面前小小的女童,不懂为何她变得如此快,最重要的是,不必对他如此尊重吧?
这点疑惑在华佗脑海里存在的时间太过短暂,他更加关注刚刚曹穗使用的方法。
“女公子,请问刚刚你救人的手法可否赐教?”
曹穗只觉得心虚,她何德何能啊?
但,想到华佗的医术,想到席卷汉末三国十分长时间的瘟疫,曹穗按捺下良心的不安,决定把人“哄骗”留下来。
“当然可以,我一见元化先生,就感受到冥冥之中的缘分,我与元化先生有缘啊!”
曹乌站在后面脸色稍稍有些奇怪,这句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和典护卫初见时没多大区别。
华佗哪里知道小小的曹穗心眼子那么多,只当她聪慧但纯真,笑呵呵的,“我也觉得和女公子有缘,那救人手法?”
曹穗笑眯眯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