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异乡的饭菜,我差厨房做了些中原的美食。王爷,请准我将酒菜送进去,好吗?”
就在蛊笛愣神的一瞬间,女人侧过身形从狭窄的门缝间挤进,接着回身,将木门大肆拉开。
跟随而来的瀛国女侍们手托杯盏食盘,有序进屋,在长方几上布满了酒菜。
向桌前的男女深躬,侍者退出,关牢了门扇。
隐秘的四方小天地刹时遁入寂静。
不管蛊笛欢迎也好,厌烦也罢,女人含着得体的笑容自顾自斟满两杯美酒,将其中一杯双手捧起,向对首的俊美男子敬去。
蛊笛不动声色的盯着渊雅太后的每个举动。
视野中,她那对修长的臂膀恍是化为两条柔软的藤蔓向他攀来,兰指晶莹勾动撩人,所经之处的每寸空气无不缠绵悱恻。
也不知她在身上涂了什么香料,芬芳甜馥的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痴缠入骨,让人止不住的热血澎湃,欲狂欲醉。
蛊笛到底行走江湖许久,见过的人和事不少,各种场面也不怵阵。
他马上意识到,这闷骚的女人该是往身上抹了催情的药油。
两额青筋暴起,蛊笛气结,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不安分的瀛国娘们。
凤目促狭迷醉之时,就见她掬着媚惑的笑意靠近来,酥软的手掌抚在他的胸前,在那寸温热坚实之地反复的游徊。
她的唇红咄咄几近滴血,蠕蠕的向他的唇瓣越距越近,口腔里暗香犹含的热气尽情喷在他的脸上,无比摄人心魄:
“王爷,今夜我愿留下陪你……”
屏风后黑影一闪,侍卫冷寒的目光锋利如刀刃,无情的剐向女人。
尽管恨得牙痒,蛊笛还是决定自己解决,继而向手下追去一个眼神。
那人随即敛去浑身戾气,悄然隐入屏风后。
舌顶上腔紧提一口丹田气,蛊笛自行封闭了嗅穴。
神智刚一恢复清明,她就反手推开女人,紧接着抄起几案上的茶水泼了女人满脸。
渊雅太后失声惊叫,秀发凌乱一脸的水渍,形容狼狈不堪。
她诧异的望定蛊笛深潭般寡冷的俊脸,声颤欲泫:
“王爷,你、你不喜欢我吗?我可是…对你……”
“本王清楚你的处境,因此对你只有同情……”
蛊笛双臂互抱,沉冷的注视女人,直言不讳:
“本王劝太后你好自为之,千万别让本王将这仅有的同情变为对你的轻视。”
“……”
像是僵死了一般,女人面白如纸,失神落寞的望了男子一刻,颓然掩面哭出悲凉的声调: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轻贱了王爷,轻贱了自己,对不起!”
她突然起身,跌跌撞撞的拉门逃走了。
侍卫横抱长笛闪到主子身前,目视门外的夜色,一脸憎恶:
“凭她也敢对您心生非分,呸!尊上,方才您为何不让我一拳敲碎她的头?”
蛊笛嗤笑:
“算了,她也是个可怜人,光鲜的只是表面。若本王猜测不错的话,此番非是她的本意。”
夹口菜刚嚼一下便吐到地板上,蛊笛眉头深结,抱怨不迭:
“太难吃了,和云汐的手艺简直不能相提并论,这鬼地方本王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侍卫走后,蛊笛迎风立于窗扉之前,撒目视向深沉广寂的天幕,若有所思。
此行果是凶险:
内有华南信的锦衣卫处处盯梢,把他当做九王爷华南赫,时刻想要寻机除掉他为快。
外有瀛国乱政之臣镰川逐水虎视眈眈的胁迫。
镰川面由心生,那么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之间转性,主动下马给个中土来的王爷下跪。
蛊笛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