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的鬃毛。
那匹白马并未反抗,而是乖顺的,任由着她摸。
陶洲又道:“我这一匹叫做心肝儿,你那匹叫做宝贝儿,这一路上,幸亏有它们,我才不至于寂寞。”
“你一个人,骑两匹马?”
她仍旧没有放下戒心。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她出现在客舍,没钱付账,刚好遇见了他。
而他,神通广大地带着她出了城,又刚好有两匹马?
“它们是夫妻,伉俪情深,我此番出门,短期内定然回不去,我总不能硬生生拆散这对恩爱夫妻,让它们天各一方,饱受相思之苦,郁郁而终吧?”
苏见月:“……”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她翻身上马。
“那便走吧!”
眼前恰好是一条三岔路口。
苏见月问道:“走哪边?”
“一路往东。”
苏见月:“……”
她别过头,轻咳了一声。
“还是你前方带路吧!”
苏见月这辈子,都不可能分清楚东西南北。
陶洲看破不说破。
“诶,好嘞!”
陶洲翻身上马。
他看了一眼苏见月装束。
想了想。
陶洲干脆打开了随身带着的简陋包裹。
里面装着一件藏蓝色貂皮斗篷。
“接住!”
话落。
斗篷被他丢到了苏见月那边。
苏见月双手接住。
“姑娘这身衣服,委实有些扎眼,还是穿上这件,较为稳妥。”
陶洲说的是对的。
苏见月将斗篷披在身上。
厚实的衣料,隔绝住寒风,也挡住了她这一身,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服装。
二人并驾齐驱。
苏见月原以为,陶洲会快马加鞭,将她带去沱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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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人半点不急。
又从马背上挂着的竹篓里,翻出来一包香喷喷的菜饼子。
他分了苏见月一张,自己又拿出一张,再将剩余的,重新用油纸包包好,塞进篓子里。
才慢悠悠地,一面吃着菜饼子,一面划船似的,晃晃悠悠地朝前走去。
苏见月狠狠地咬了一口菜饼子。
跟着他走。
从清晨,走到晌午。
他饼子吃了三张,依旧不慌不忙。
苏见月没忍住。
“公子,我真的有急事要去沱口镇,能不能劳烦您快一些?”
“不急!”
他老神在在。
拉着缰绳,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向前。
苏见月越看他,越觉得,这人像是个神棍。
一点儿都不靠谱。
自己是脑子抽了,才会信了他的鬼话,让他带她去沱口镇。
终于。
陶洲停了。
苏见月火星子都快冒出来了。
他居然停了!
“哎哟,来早了!”
他摇摇头,对着苏见月讪讪一笑。
重新递过来一张菜饼子。
“姑娘不若再来一张?”
苏见月的舌尖,抵了抵下唇的唇内。
“你是故意想要耽误我的事儿,是吧?”
“非也,非也!”
陶洲意味深长地再次一笑。
他将目光落在了道路前方。
“待姑娘吃完这张菜饼子,咱们再出发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