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江希浅腾地一下从原地站了起来,随后睡眼朦胧的瞥了眼吊水架上的输液瓶,又很快低下头,拘谨的朝吓了一跳的江如菲道歉,“对不起啊,医生,我睡懵了,忘了换吊瓶。”
声音粗哑而嗫喏,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甚至连头发都是脏乱的小卷,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底层劳作者。
江如菲戴着一次性手套提着测量仪,嫌恶的瞥了眼江希浅的头顶,“你先出去吧,我给病人做个检查。”
江希浅低着头哦了一声,便佝偻着身子离开。
还没走出病房的的门,江如菲的声音又响起,“出去把门关一下,谢谢。”
“好。”江希浅出门后,十分配合的把房门关上,一双涣散无神的眼睛也随之凛冽。
几秒后,江希浅踮起脚尖,透过房门上段的透明玻璃,看见江如菲背对房门,把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正从里面拿着什么。
虽然她看不清江如菲的表情,可江如菲近乎绷直的背影,甚至是颤抖的肩膀,无不昭示着她此刻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江希浅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在某个刚建没多久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随后,走到墙角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江如菲放好药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针管,针管里面是早就灌好的银白色液体。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眸底有一瞬间的颤抖,随即又慢慢变的狠辣。
江如菲举着针管,侧身走向吊水架,抬手动了一下控制滴速的滑轮,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顺着皮管源源不断的流进病号的体内,掩盖在口罩下的嘴角冷冷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