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堂屋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皇甫长水正襟危坐于上座,一脸威严,而皇甫灵则面色苍白地跪在下方。
只见皇甫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父亲,声音带着哀求道:“求爹爹不要为难他!”
皇甫长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这孩子皮又痒了!竟敢如此大胆地跟我说话!”
皇甫灵毫不退缩,继续争辩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爹爹,请您相信女儿,先收兵吧!”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恰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奔进堂屋,单膝跪地向皇甫长水禀报着东院所发生的状况。
皇甫长水听完之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冷冷地说道:“你也听到了!若我此刻收兵,他就会趁机溜走!”
皇甫灵闻言,心急如焚,连忙说道:“爹爹,让我去见他一面吧,我想要当面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皇甫长水眉头紧皱,沉默片刻后,终于松口道:“罢了,随你去吧,但倘若那张经纬执意要休了你,我定不会放过他,必要取其性命!”
皇甫灵心中一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应道:“放心吧,爹爹,女儿一定会问出个所以然来的!”说完,她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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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院。
张经纬看着一份名帖,已经接近半刻钟了,梁大海帮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收出一张名帖。
名帖上写着张经纬的名字、所读书院、最高功名(最高学历)、老师、互保同窗、州试时的成绩,以及发帖官府,这准确来说就是学信网的学籍!
张经纬满脸惊喜地盯着手中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甲一啊,哈哈!”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欢呼喝彩。
一旁的梁大海见状,连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恭维道:“少爷,两科可都是甲一呢!您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啊!”
听到这话,张经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字眼上——“廪生”。他不禁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廪生?是这个‘廪’啊!哈哈!之前还以为被王怵叫错名字了呢。”
这时,站在旁边的王二狗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少爷,您可是廪生啊,而且还是生员案首呢!您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啊!”
张经纬听后,越发觉得稀奇有趣,又哈哈大笑起来:“这还有互保的呀!哈哈!”
张六则一脸严肃地点点头,解释道:“那是自然,学政大人向来以严谨着称,一旦发现有人舞弊,不仅舞弊者要受到严惩,就连与其相互担保的另外两人也要一同退学!所以大家都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
然而,就在众人皆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只有张经纬心里清楚,刚才那两声大笑其实另有原因。只见他偷偷瞥了一眼那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字,暗自叫苦不迭:“这特娘的到底是个啥字啊?看得我头都疼得厉害!”
而此时的梁大海却没察觉到张经纬的异样,反而指着那个字大声说道:“‘棋’呀,张棋,原来少爷您叫‘张棋’啊!”
张经纬一听,顿时像发了疯似的,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狂笑着喊道:“姓张,名棋,字经纬……哈哈!”
张六一拍脑门,叫了一声:“哎哟,我糊涂了,少爷的名字都忘记告诉您了!”
张经纬笑够了之后,突然止住笑声,一本正经地对梁大海说:“我不叫张棋,我叫张经纬。”
梁大海疑惑地问道:“那这个‘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