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水灵灵的把她腿给拉过去了? 这是什么动作! 恁的羞耻! 麦秸遮盖两人,月光也没了痕迹,一时间昏暗下来。 两人唯能看见那微微反光的瞳子。 剪红春黑纱之下,面颊荡开两朵海棠,眼瞳羞愤十足,还带着几分杀气的死死瞪着李卯。 李卯则是摇摇头,指了指外面的人,示意这是无奈之举。 旋即再次向里压了压防止衣服露出去。 这洞穴本来就小,难免闷热十分。 剪红春呼吸急促,艰难的将短刃放在地上,随后双手缓缓抱胸抵住李卯的胸膛,将染着粉霞的脸撇到了一边。 这都是什么事儿.... 这天煞的脑子也太灵光了些,她方才还在惊慌失措,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难怪这天煞那日能在明月坊重兵把守中逃脱出去。 虽然这对策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不过话又说回来。 剪红春螓首微侧,快速瞄了一眼那凝神向侧后方看去的冷冽瞳子。 这人的眼睛还真挺好看。 是那种乍看好看,但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庄稼汉听着草垛里发出一二细微的簌簌声响,手里拿着镰刀,眯着眼睛小步小步的靠近而去。 唰—— 镰刀豁然挑开! 一阵凉风灌入,让里面两人心惊肉跳的再次贴近了些。 “大姐,事急从权。” 李卯声若游丝,以防万一将身子再次凑了凑,脸距离那黑纱面颊仅仅只差了一拳距离。 两人的吐息相互明晰可辨。 剪红春听见那称呼又是眼中恼火羞愤十分,但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她又闷的厉害,只能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朝后躲去。 “奇了怪了,没东西哪来的声音。” “这儿估计有狐狸刨过,啧,它们要过冬也不容易。” 庄稼汉叹息一声,转而拿起耙子将地上散落的麦秸合拢,一股脑扬到那明显稀薄几分的麦秸上,旋即还贴心的拿耙子在上面夯实。 “原先到底是薄,现在这夯上去感觉都不一样了,厚实的很。” 李卯一个趔趄—— 剪红春瞳孔中黑影越欺越近,瞳孔一缩,手疾眼快的将手抽出来挡在两人脸颊之间。 “呼,终于弄好了,回去吃饭。” 庄稼汉缓缓离去。 军队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指令,偃武休兵的朝着城内撤退而去。 一时间天地静谧,好似只剩下了那草垛内的一对男女。 李卯并没有亲上去,而是生生顿在空中,然后头往一边撇去,凑到了那散发幽香的白皙脖颈间。 但若要问那天箱子里跟小祝演戏的时候能不能躲过去。 鬼知道。 剪红春如同落入魔爪的良家一般,将脸嫌弃的扭到一边,满眼羞愤欲绝。 李卯心有余悸的抬起了头,回身看了眼,却发现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外面的所有声响都已经消失,唯有一二霜鸦啼叫。 李卯松了口气,此时此刻才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底下压着的剪红春。 黑夜与绣着丁香的黑纱之下,挡不住那白嫩的肌肤与淡淡的红霞。 一如那黑夜中一尊上好的羊脂美玉,静静发着莹白光芒。 那额间竖着细密柔顺的刘海儿,倒是不见方才她言行表露出的几分泼辣精明。 反倒有些...贤惠的感觉? 话说这凝润的皮肤他只在那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身上见过。 对于这干刺杀的女刺客也有这种肌肤,他多少有些惊讶。 “人都走了,你还准备压到什么时候!给老娘起来!” 剪红春侧着头,咬牙切齿的呵斥一句。 李卯尴尬的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