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押送银子碰见了个什么糟心事?”李卯嗅着发梢上的香味,轻声问道。
“青凤不知。”
青凤将手搭在了李卯脖子上,盯着那带着几分郁郁的眉眼,抿唇回道。
“长浦桥塌了,麻雀营死了几个弟兄。”
青凤蓦的瞪大了眸子,掩住檀口,瞳孔一阵地震。
“长浦桥塌了?”
李卯揽住那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叹了口气道:
“是啊,塌了,塌的没有任何征兆,不明不白的就塌了。”
“死了五十多个人,马车全都掉了下去。”
“包括咱们的。”
青凤担忧的拢起了眉峰,咬唇问询道:“那银子?”
李卯言及于此,倒是浮上几分欣慰,递于丽人一个安抚的眼神:“银子倒是打捞上来了,后面的隐患也都被你家殿下一并解决了。”
“就是可惜了营里的那些弟兄。”
“殿下节哀。”
青凤这才舒了口气,将脸颊贴在李卯心口处,仍是有些后怕。
若是这笔十几万两的银子暴露在太阳底下,不免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到时候若是宫里那位细查,说不得就会查到殿下的头上。
实在是险之又险。
李卯抬头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一双桃花眸子深邃幽暗至极。
缓声道:“你家殿下,一定会给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弟兄们一个交代。”
李卯蓦的话语一顿,低头温柔的看着那怀中不复清冷的娇娃,温声说出一句丝毫摸不到头脑的话来:“但是,人总得往前看。”
青凤闻言身子颤了颤,沉默几息过后,只是小声嗯了一句。
深夜,夜已寂寥。
月上枝头,雀影缥缈。
那一间侧房之中,窗纱上正印出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来。
“唔!”
一阵咳嗽声传出,转而便是如同溺水之人上岸的大口喘息声响起。
屋中,墙角的香炉正冉起缕缕燥热的麝香朝里飘去。
狐尾丽人玉颊若绮罗花开,捧着点心朝那男子喂去
“公子,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窗棂边的一盆绿萝之上,俱是晨曦间的明露。
那紫纱帷幔间,小芽儿正嘟着红唇,蹙着细眉,翻个身用锦被罩住那藕段般的手臂,不满的嘟囔两声沉沉睡了过去。
“娘亲又偷吃!”
李卯眯着眼睛,摸着那柔顺的青丝,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主屋之中,忧愁夫人一阵愁眉不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红。
祝梓荆寒冷的将身子蜷缩在锦被之中,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那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登徒子!”
“流氓!”
明明知道府上还有客人,而且还在一边,还这般不知羞耻!
这登徒子心里绝对没安好心!
只怕心里还打着对她的一些鬼主意!
就这心头恼怒连同那寒气一同迸发之时,祝梓荆蓦的热寒一激,唇发青,脸发白,就昏昏沉沉的瘫倒在了床上,意识尚存但却迷蒙十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吱呀——
主屋的门扉缓缓推开。
祝梓荆虚弱的微微睁开一线眸子,看见一道颀长的男子身影缓缓朝她走来,本下意识想呵斥,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那男子似是叹了口气,转而就蒙上了眼睛,扶着她坐起身子,窸窣的解着她的衣服。
祝梓荆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衣服脱落。
“呼——”
丝丝热力自背心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