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最没资格评价生命的人,像自己这样的...刽子手...
女孩安静地看向窗外,在路过一座大桥的路口处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华贵显眼的和服,端庄典雅的面容,是不久前才见过的,身为花海院家宗系大小姐的那位。
此刻的她站在大桥的人行道边上,脸上带着那亲和的微笑,恬静的脸上似乎透露着一丝喜悦,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着什么。
与她交谈的那个人,身上穿着有点凌乱的西装,身旁的栅栏边上,一个壮硕的西装青年无力地瘫坐在那儿。
女孩眸中的那个人背对着这边,背影里透露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嗯?”郭夜阑疑惑地回过头,看着那车来车往的路口,眼里泛起沉思。
“于少爷?”
花海院铃樱的声音传进耳中,她顺着青年的目光望去,脸上浮现一丝不解:“怎么了吗?”
“不、不,没什么,也许就像您说的那样,不小心把神经绷太紧了。”
“呵~”花海院铃樱轻笑:“不好意思,今天是铃樱给您添麻烦了,我非常感谢您方才对我施以援手。”
郭夜阑回眸,看着女孩那喜怒不言于色的面容,不由得摊了摊手,理了理乱掉的头发道:“彼此彼此,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花海院铃樱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饶是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在郭夜阑看来也透露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头疼。
三个多小时前,当他和眼前的女孩在随行人员的簇拥下走出那家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下午三点。
起因虽是花海院铃樱晚到了一些,但归根结底,能让彼此没什么话说的饭局延续了将近两个小时,郭夜阑认为身边这两个家伙可谓是功不可没。
尤其是云长天,这家伙吃东西那是一点不带客气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于恒的怂恿,这家伙不仅干完了花海院铃樱准备的菜肴,还把酒店菜单上的其他菜式都一一尝了个遍,甚至还非常道德地达到了光盘的行动。
不止是花海院铃樱的侍女,就连花海院铃樱后面也像是被这货的吃相给唬住了一般,面带笑容的脸庞上那一丝尴尬和诧异是完全藏不住。
这还没完,等到云长天好不容易发挥完了,于恒还很是适意地出来插了一脚。
“少爷,今早您的私人账户出了点问题,暂时对接不过来,不好意思啊...花海院小姐,您看着...”
于恒瞟了眼那一沓沓光洁无比的餐盘,双手顺溜地摩挲着,像极了一个狗腿的奸商。
“啊?啊啦...是这样啊...”花海院铃樱当时轻轻地望了郭夜阑那副充满“歉意”又透露着“羞愧”的面容,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小雏,你去买下单。”
“是,小姐。”
来生雏应承下自家小姐的吩咐,但去买单前,却很是鄙夷地扫了一眼花海院铃樱对面的那三个青年,那不善的目光像是要将郭夜阑几人洞穿一样渗人。
于恒和郭夜阑自然不必说,还在清理着剩菜的云长天此时也猛地抬起头,嘴里叼着吃了一半的乌冬面条叫了一句:“于恒兄弟小心,我感觉到有杀气!”
“不知道于少爷,接下来可有预定别的事务?”
“那当然,我们于少爷那可是在繁城号称夜场小王子的男人,虽然现在天还没黑,但是我们早已预定好了最顶级的KTV邀请小姐一同欢愉!”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于恒,伴随着那浮夸的语调和动作,青年脸上的墨镜似乎能在这缺少阳光的天气中闪闪发光。
郭夜阑的眉角抽搐,他能够感觉到在于恒把话说完的那一刻,本就对他们抱有不满态度的来生雏那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凶狠起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