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扶桑城,花海院宅邸。
坐落于扶桑城北侧靠山的郊区一带古宅,占地面积足有数千平方米,是身为扶桑旧皇室旁系的花海院家传承了百年的祖宅。
在一处僻静的院落中,月见山响身着宽松整洁的白色剑道衣,和黑色剑道袴,缄默不语地坐在房间中的一张樱木椅子上。
一旁的茶桌上摆着制作精巧的柿饼和已经冷掉的半杯清茶。
青年那分叉开的标志性眉毛犹如铁一般刚硬,屋外的走廊时不时有忙碌的下人走过,稍作停驻的年轻侍女不时对月见山响投来好奇的目光并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但很快的,在月见山响轻轻地睁开眼回眸看来时,便立刻如作鸟散一般迅速逃开。
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房间墙上挂着的那个老旧的时钟,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再次将视线投向敞开拉门看向远处相隔几百米的那处会客室的位置。
他的视力一向不错,从这儿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间宽敞的会客室外守着不少黑衣革履的花海院家护卫,而在那敞开的门风内,花海院家的家主花海院京介正在招待着什么人。
主座老人头顶的地中海凸起,苍白的发鬓环绕着头顶中央垂落在背后,苍老的脸上不带有一丝笑容,与坐在他一侧客座上的那名面容古板的男子相比,在表情和神态上到让人觉得有种异曲同工的既视感。
男子身着正式的暗色西装,姿态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他身旁的一个位置坐着一个相貌文静,身着华贵和服的少女。
女孩略显僵硬的面容看上去并不从容,只是偶尔脸上会露出牵强的微笑,让原本僵硬的神色显得更加突兀紧张。
好在花海院京介身旁站着的和服少女不时朝她露出一丝笑容,让女孩的尴尬缓解了不少。
在两人的背后,则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绑着高马尾,背手低头的女孩,看上去像是男子的护卫,与花海院家的武夫们有种相同的既视感,但却让月见山响莫名地感到一阵不同的违和感。
出于武人的直觉,他不由得多留意了那个女护卫一眼,却在下一秒,猛然感受到女孩睁开的酒红色双眸射过来的视线,令他不由得将身影隐藏到了拉门的阴影中。
讶异于对方敏锐的嗅觉的同时,月见山响很快地便让自己内心的波澜平复了下来,虽然有些好奇,但他很清楚,节外生枝对自己来说是不划算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异样感消失之后,月见山响才默默地回到座位上,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朝花海院京介身旁的那名少女留驻了一眼。
“铃樱...”
月见山响低声呢喃了一句,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后,他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最终转身朝和室的后门走去。
而正当他动身离开时,后方的拉门却被人轻轻拉开,花海院剑吾站在门外,正巧与准备出去的月见山响碰了个正着。
“哟!好久不见,看上去气色不错。”花海院剑吾的语气轻快而熟识,宛如没有间隔的朋友那般随意的招呼着。
月见山响微微一愣,本就带着一丝严肃的面容恢复如常,更显生硬:“剑吾大哥,作为主人让宾客等待可不是好习惯,我一开始也只是来帮祖父大人送信给京介先生而已,这一个小时的等待,对我来说是不必要的浪费。”
花海院剑吾笑了,同时脸上流露出三分歉意七分调侃:“可你不也乖乖等到现在了么?反正你回去大概也只是成天待在道场里,难道不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和铃樱见面么?”
“剑吾大哥,您...!”月见山响正经的脸庞上难得地流露出一丝难堪,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思一样一时难以启齿。
“好啦~你和铃樱那点事,连下人们都知道,他们不敢乱说,只是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