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难道说...?!
“你早就让她们俩转移了?还带着这次的货物是不是?!你想要拉着我的部下一起死是吗?!你这个该死的疯子...!”
扎兰德咆哮着,不顾吉亚尔的阻拦,拼命地撑起身子跑到车窗旁,对着外面大吼,试图向同伴们示警,却很快地便被人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嚎哭死崖相对方向的一条丘原道路上,急速行驶的越野车上,唐月依正安稳地坐在副驾驶席上,旁边的琳丝开着车,凭借记忆以及对地形的了解,将车辆的马力开到了将近最高。
神色淡漠的少女凝视着摆在脚边的那个铁箱子,垂落的眼帘中,似乎缓缓地映射出了昨晚,男人那含糊不清,却又充满耐心的话语声。
“介意我占用一点你的时间么?”
山壁便的小湖泊,零零散散地布置着一些拂绿的系草,女孩静静地坐在湖边的一颗岩石上,口中慢慢地咀嚼着那口感不佳的压缩饼干。
面罩之下,白皙干净的面容上沾着还未擦拭干净的血渍,犹如失去生气的人偶,这是利鲁姆德第一次留意这个少女的样貌,那是淡漠而没有生气的眼神,而在那无波的酒红色双眸中,隐隐藏着一种与染血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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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东西。
“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男人说着,自顾自地在离女孩五步远的沙地上坐下,平静地注视着那微微泛着涟漪的湖泊。
“我得谢谢你,一路上帮我们不少,如果没有你,我们或许很难坚持到现在...还有项链的事,我听琳丝说了,谢谢,这是我妻儿的照片,对我很重要。”
“...”
女孩沉默着,将最后一口饼干塞进嘴里,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眼前的湖泊,抬起的手,似乎在摩挲着脖子旁的什么东西,像是在沉思,像是在发呆。
“那东西,是你的家人送给你的?”
利鲁姆德的疑问让唐月依微微一愣,下一秒,女孩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手心的玉石被她重新藏到了脖颈里。
“那定然,是对你很重要的人送你的了。”
唐月依回眸,淡漠复杂的视线从那酒红色的双瞳中发出,似乎对男人的追根究底感到有点烦躁,更像是因为被人说中了什么一样,有些意外。
“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血来潮地想找你聊聊天罢了,你看上去和我的女儿差不多大,没必要强迫自己露出那种表情,若是作为一个杀人魔而言,你的样子实在太过不相称了。”
女孩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薄唇微张,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利鲁姆德的华国语讲得并不流利,甚至有些走音,但他却也不焦急,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耐心地等待女孩完全听懂他所说的话。
“我只是一只怪物,一件用来杀人的工具。”是的,这是一直以来,那个人告诉她的,要求她的事,所以...
女孩的声音很轻,也十分简短,犹如在报告一件指标的机器那般。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你要放过那个孩子?”
唐月依的神情猛地怔住,她回过头,表情不善地瞪着利鲁姆德,旋即又一次移开视线,在男人看来,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被人发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掩饰的孩子那样。
利鲁姆德笑了笑,他仿佛能理解到,眼前的少女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
白天的时候,在脱离危险前的最后一波袭击里,对方的势力中有一个约莫八九岁左右的童子兵,这对利鲁姆德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因为在这种战事连连的无法地带,有不少亡命之徒,都是从儿时起便被所在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