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杂交的品种吗?”
对方的表情耐人寻味,她以为是年迈的园丁耳背,于是又一次问道:“我说,这株海棠是有香味的品种吗?”
园丁索性放下剪刀,他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满怀歉意地说道:“陈总,您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她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如何挤压着喉咙,或是咬紧牙关,都只能发出一些气音。
园丁见状,赶忙安抚她道:“您先别急,我去找家庭医生过来。”
陈佩雯沮丧地回到了房间,与家庭医生一起来的,还有罗斯·李。
“祝贺你,你恢复了。我听管家说了,你很幸运,只出现了一种后遗症。”他温和地说道。
陈佩雯在手机上打字,又将屏幕转过去。
“我还会出现其他后遗症吗?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你可以放心,后遗症都是同时出现的,不会过几天再出现另一种。”罗斯稍微停顿了一下,“恢复时间的话……不会超过十天,但我说过,你只能恢复到原来的九成。”
陈佩雯这才放下了心,此后的数日里,她每天都会进行至少八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一周后,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小错乱,倒也不是很影响日常的生活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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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段经历痛苦得她连想都不愿意多想,但罗斯第二次找到她时,陈佩雯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这几年来,罗斯·李帮她揽下的项目已经超过了几十亿的价值,其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陈佩雯说服自己,她只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而且后遗症并不会夺走她的某一项感知,最多只是削弱一些。
而到了她这个年龄,衰老的速度快到吓人,本来也会渐渐失去一些东西。
第二次的药剂愈发浓郁,陈佩雯只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大口腐朽的血液,呛得她分外难受。
将药剂一饮而尽后,陈佩雯连忙端起茶水,漱了好几遍口,那味道仍然阴魂不散地缠绕在她的舌根和牙龈处。
她无计可施,只好拿了一枚酸梅,压住味道。
在她彻底睡着之前,她听到一个和蔼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放轻松。这一次,你的梦里一定会出现和我有关的事物或人。你要牢牢记住即将看到的一切,然后把它带回来,带给我。”
这一次的梦有些古怪,她没有在梦里看到罗斯·李本人,而且梦里每个人的脸都是模模糊糊的。
离他们远一点儿时,还能看清他们大概的长相,越走近,反而看不真切了。
陈佩雯张望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别墅区,建筑风格和港城的差别很大,更偏向于北方。
络绎不绝的人涌入了一座雄伟的别墅之中,他们都是盛装出席,其中不乏有陈佩雯认识的一些港商和明星。
她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这里应该是在举办宴会或是展览,才会有这么多人名人出入。
陈佩雯跟着人群走了进去,宴会厅里更热闹了,衣香鬓影、推杯换盏,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期待、好奇、迫不及待。
大概是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位年迈的长者坐着轮椅出席了。
尽管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给陈佩雯的感觉并不像罗斯·李。
参宴的宾客们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服务生在座位前方拉起了一道封闭线,将长者和宾客们分割成了两个区域,又安排保镖守在封闭线的两端。
他先是发表了一些客套的讲话,每说几句,就得停下来喘几口气,短短几百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