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尽可夫(2 / 3)

是出于宋庄公所迫,其实祭足并不愿意。祭足每次提起旧君(子忽),还是有依恋之心,只是畏惧宋国的势力而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郑厉公说:“如果你能把祭足杀了,我就给你高官厚禄,重重赏赐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雍纠回答:“如今郊区已经被战火焚毁,建筑和居民都还没有恢复。主公明日安排司徒重建房屋,但却安排祭足带着粮油衣物前去安抚民众。我就在郊外准备酒宴,用毒酒毒杀他。”

郑厉公说:“我交给你的事情,你要办的滴水不漏,你去办吧。”

雍纠回家,见到自己的妻子祭氏,不觉有些心虚,就表现得有些慌张。

祭氏心里犯嘀咕,就问:“今天朝中有什么事吗?”

雍纠应付一声,答道:“没有啊。”

祭氏说:“我察言观色,看你的神态,就猜到今天朝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你不必隐瞒,咱俩是夫妻,生死相随,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无论是大事小情,你都不该对我隐瞒,实话实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雍纠回答说:“国君想要让你父亲前往郊外安抚民众,到那时,安排我去准备酒宴,招待你父亲,给你父亲祝寿,就是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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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氏说:“你想给我父亲祝寿,为何要安排在郊外?在家里就可以呀?”

雍纠说:“这是君主的安排,我只是照办而已。你不用多问。”

祭氏心里更加疑惑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就假意劝酒,把雍纠给喝多了,乘着他昏睡的时候,就假装提醒他,问道:“国君交代你杀死祭足的事,你可别忘了啊。”

雍纠在梦中稀里糊涂的回答:“这事儿我怎么敢忘了。”

等到早上起来,祭氏对雍纠说:“你想要杀死我父亲,我都知道了。”

雍纠说:“哪有这事儿,真的没有。”

祭氏说:“你昨夜喝醉以后,在睡梦中自己说的,我都听到了。”

雍纠问:“假如真有这个事儿,你该怎么办呢?”

祭氏说:“既然嫁给了你,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一个共同体,生死相随,那还有啥说的呢。”

雍纠听到夫人这么一说,就把谋杀祭足的计划全部跟祭氏说了。

祭氏说:“我父亲的行程计划恐怕不能确定,我应该提前一天回家,怂恿他准时到达郊外。”

雍纠说:“事成之后,我就能替代他的位置,那时你也可以跟着我享受荣华富贵了,这事儿你也有很大功劳啊。”

果然,祭氏提前一天回到娘家,问母亲:“父亲和丈夫这两个人,对于我来说谁最亲近(父与夫二者孰亲)?”

她的母亲回答:“都是亲人,都亲。”

又追问:“谁更亲呢?”

母亲回答:“父亲比丈夫更亲。”

祭氏问:“为什么呢?”

母亲回答:“还没有出嫁的女儿,丈夫还没有确定,而父亲是确定了的。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可以再次嫁人,而父亲还是那个父亲,不能改变。丈夫是人伦,而父亲是天伦,与丈夫只是皮肤之亲,而与父亲则是骨肉相连啊?丈夫怎么能够与父亲相比呢(未嫁之女,夫无定而父有定;已嫁之女,有再嫁而无再生。夫合于人,父合于天,夫安得比于父哉)?”

母亲的无心之言,却点醒了祭氏的有心之听。

于是,祭氏就哭着对母亲说:“我如今只能为了父亲,而不能顾念丈夫了。”

然后就把雍纠计划谋杀父亲的事儿全盘告诉了母亲。

母亲大惊,赶紧转告给祭足。

祭足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不要声张,我会随机应变处理这件事的。”